明徽抬头,身上悚然感依旧未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征兆。
尤其刚才程龙望她那一眼,令人更胆寒。
天色渐晚,机场灯光依旧璀璨。
她血液中隐动不安,像草原麋鹿,天生警觉肉食野兽捕食,鼓动她要逃。
明徽望一眼窗外。
夜色黑沉,像黏稠胶桶混合颜料,限制她行动,偏偏第六感又让她逃。
两相矛盾,她苍白面色暴露在灯光下。
“你怎么了?”
元元发现她不对,递给她块巧克力,“是低血糖吗?”
“大概。”
明徽收进口袋,“可能是没吃饭造成的低血糖。”
“到了。”
话音落,程龙指着远处。
几人目光随他动作远望,出口处,一行旅客鱼贯而出。
是国内到达航班。
再远望,另一伙人。
黑西装,黑皮鞋,是保镖。
明徽眼前模糊一瞬,血液流速愈快,心脏更惴惴,如临深渊。
她抓紧元元的手。
“出来了。”元元在她耳边小声仰慕,“好帅。”
面前人脸清晰。
一派人高马大保镖中,他更出挑,无论身高、模样、气势。
风光霁月,英英玉立。
他是降临世间神祇,一股成熟到幽深的冷峻。
即使面容淡淡,仍旧难掩骨相俊美,更遑论雄浑气势。
与生俱来的华贵,让人忍不住渴求他目光降临,触碰他一片衣角,都是无上荣幸。
夜色冷,他更冷。
空间极度压缩,再回过神,他已到跟前。
明徽浑身颤抖,恐惧到牙齿也打颤。
霍砚深目光轻扫,最后落到明徽身上。
万钧重。
她想逃。
“阿徽,玩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