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哭笑不得,拉住她手,“您想多了。”
她解释,“您在这太长时间了,家里人会担心。况且我已经在这安顿下来,没后顾之忧了,您先回家陪陪闺女外孙女,等过年再回来。”
刘姨反手握住她手,面目急切,“你是不是听到我和闺女通话了?”
明徽抿嘴,不否认。
“我女婿摔断腿能找护工,或者外孙女找保姆,总能应付过来,你放心。”
“我不放心。”
明徽抱住她,“您心里,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总有亲疏远近。刘姨,这么多年我只明白一件事,无论多亲近的关系,总比不上血缘更深厚。”
“您忘了吗?我也有过孩子。”
刘姨心脏一颤,又听明徽道:“我在这很好,没了追踪,有一群很好的同事朋友,我已经适应了,不会再跑了。”
半晌,刘姨终于松口,点点头。
。。。。。。
明徽又送走了刘姨。
转眼间,这个小院从冷清到热闹,又从热闹到冷清。
明徽裹着毯子在小院露台放空。
回想这二十六年,也算是人生起伏,经历大风大浪。
她一颗心伤痕累累,从稚嫩到成熟到苍老。
如今,大概再无东西能让她心情产生波动。
夕阳西下,远山拉出一条艳色绸带,刺眼夺目。
小桌上电话叮铃作响。
明徽捧着热茶蜷缩在椅子,捞起手机。
“喂?”
“阿徽,收到包裹了吗?”
薛泯应该刚下班,那边人声嘈杂,他声音含几分疲惫。
明徽放下茶杯,“没有,怎么了?”
“我给你发了个包裹,里面是师父师母的遗物,算时间,今天能送到。”
话音落,如雷贯耳,明徽惊颤在原地。
“我父母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