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回房睡觉。”
他答得利索,几步便到卧室。
明徽强忍身体不适问:“你不是要处理工作?”
霍砚深没说话,弯腰将人放在床上,立刻按下遥控器关上窗帘。
他患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睡眠条件极其严苛,必须保证房内没有一丝光线,所以主卧以及书房全部用厚重的遮光帘,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得了自由,明徽趁夜色急忙躲到一边,与他拉开距离。又急匆匆钻进被窝,将边角结结实实压在身下,把自己裹成个粽子。
霍砚深夜视能力很好,常常在黑暗中做木雕,是以明徽的举动他全看在眼里,甚至连她眼中的提防都一清二楚。
他不作声,呼吸越发粗粝,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魔鬼发出低吟,落在明徽耳中便是发怒的前兆,绷胀的、深藏的怒火,千万焦耳的热量,在他一声又一声沉重呼吸中默默爆发。
明徽身体僵住,紧张以待,只等他出招。
半晌,男人恢复平静,掀开被角上床。
明徽脸色一瞬震颤,偏头凝视黑暗下的男人。
他竟轻易放过她了?
耳朵呼吸声越发轻缓,有魔力一般,催生出紧绷过后骤然松懈的疲倦。
夜沉沉,明徽眼皮打架打得厉害,和着他的呼吸节奏缓缓入睡。
。。。。。。
第二天清晨,半梦半醒间,明徽察觉小腹覆上一层沉重。
她记得昨晚是霍砚深抱她上床,而后。。。。。。
不对!
女人猛然清醒,挣扎坐起,小腹上温热大掌却强有力将她动作打断,身后手臂微微回拢,将两人间最后一丝空隙湮灭。
“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