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满室寂静。
明徽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生理反应让她胃部抽搐难耐。
她瞳孔震颤,慌不择路推开男人,冲到厕所,呕吐声一阵接着一阵。
霍砚深笃定的话彻底摧毁她幻想,心口是被他撕开的大洞,四处漏风。
多可笑,以葬送的二十六年为代价,等她彻底死心了,他才说爱她。
爱从何来?
。。。。。。
自从上次两人闹一场,明徽便不再去公司。
霍砚深也不问,只加强了安保,原本就无处不在的保镖更森严。
偌大、冷冰冰的别墅,现在连一丝温暖也没了。
明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门外红红敲门。
“太太,吃点东西吧。”
明徽不应,也不出门,只用被蒙上头,像是如此就能隔绝一切。
有些事不能细想。
就像心口生了烂疮,一点点溃烂、流脓,隐隐作痛,可还能忍。一旦你生了其他心思,戳破伤口,烂疮便会无限扩大生长,成心头大患,附骨之疽。
她用两年婚姻换来的教训,用眼泪换来的死心,被他用一句爱草草概括。
可他的爱是什么?是眼泪和规训,是折磨和监视,是她像狗一样朝他摇尾吐舌,是以后没日没夜的担惊受怕,浓缩成她的噩梦。
她不会当笼中雀。
身下手机有了动静,明徽回过神。
屏幕荧光微弱,她眼眸却亮的惊人。
是薛泯的消息,只有两句话。
“阮老师生病了。”
“另,找到办法离开,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