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璟虽然不是无所不能,但对付一个淳妃,不是难事。
贺栀宁很信任他,重重点头:“去吧,我等你,一切小心。”
对方约见的地点是城西隆安寺附近的贫民窟,离摄政王府不过半个多时辰的车程,萧玄璟只带了裴凌,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了贫民窟。
贺栀宁也没闲着,将手术所用的工具和药材全部齐全。
但……缺少两味药引,是溪溪保命的药。
听云竹说,大哥昨日将溪溪送至宫门口,连相府都没回,便出了城。
附近盛产药材的山不少,王府的暗卫将每一座山头都翻遍了,她不知大哥去了哪座山,可她心知找到药引的可能性极低。
眼下,她却只能盼着大哥能走狗屎运,顺利找到药引,平安将药引带回来。
城西的平民窟,一身粗布麻衣打扮的淳妃坐在一间光线不好的屋子里,盯着被五花大绑的萧予溪,脸色平静。
萧予溪的脸色惨白得可怕,一直剧烈咳嗽着,偶尔咳出一口血。
吐完血,她虚弱开口:“淳母妃为何要这么对我?”
在她记忆中,淳母妃待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结仇。
她五六岁时,被三皇姐欺负,淳母妃还曾出言相救。
那么好的一个人,却利用她的同情和善良,将她绑架到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小七,你是个可怜人,我原不想动你,我也是被逼的。”淳妃蹙着眉,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色。
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正是任平。
萧予溪一身红衣,肌肤胜雪,眸似点漆,眉如墨黛,娇俏的脸没有气色,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仿佛暴风雨中被摧残的红花,自带一股破碎的凌乱美。
任平色眯眯盯着,下腹燥热。
萧予溪不是感受不到他赤裸裸的目光,心底害怕不已,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淳母妃做的这一切,无非是为了四皇兄,咳咳……”
她咳了两声,继续说,“栀栀是皇叔的命,即便你利用我达到了目的,皇叔亦不会放过你,放过四皇兄,淳母妃,听小七一句劝,为了四皇兄,别一错再错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萧予溪猛吐了口血。
但她始终强撑着没有倒下。
淳妃无动于衷:“小七,你时日无多,还是省点力气,不然,你连你父皇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呵!”大概猜到淳妃打的什么主意,萧予溪忽然笑了,“小七明白了。”
话音落,萧予溪视死如归地闭上双眼,拼尽全力撞向一旁的凳子。
“任平!”淳妃大惊失色。
任平似箭般冲了过去。
没碰到萧予溪,就被一道凌厉的掌风扇飞。
“唔!”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等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萧予溪倏地睁眼,慢吞吞抬起头。
“你……”
裴凌单膝跪在萧予溪面前,摸了摸被撞的肚子,“公主没事吧?”
“我……噗……”胸腔不畅,萧予溪对着裴凌的衣服喷了口血,便晕了。
裴凌想也没想,伸手扶住萧予溪,“公、公主?”
萧予溪靠在他胸口,两眼紧闭,发髻凌乱,娇艳蹭了不少血,整个人破碎又凄惨。
裴凌不知所措,望向萧玄璟。
萧玄璟一剑解决了任平后,正与淳妃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