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阎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满满的全是恐慌。
“胡主任,那岂不是说等于没找到我们的病症?”这次就连阎冬生也着急了起来,惶急地问道。
胡汉林愣了愣,点了点头:“既然吃药打针不见效,也是可以这么说的。”
“我们会不会是被人下毒,或者是被人点穴之类的?”阎冬生是警察,见识面更广,思路更活跃,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中医也讲究穴道经脉,胡汉林可谓是中西兼通,但他无法对这种说法表示认同。
有的人穴道经脉受阻,也确实是会在某一时段发生病变,但发生病变不是这种样子,多以天气变化为主。
比如风湿、比如关节、比如疼痛,这些其实都是经脉受损,但病者发病多发生在阴湿天气。
胡汉林也是个老同志了,没有把握的话他不会乱说,他沉吟半晌,答道:“对于你们的猜想,我们也曾有所怀疑,甚至做了某些化验。目前,以我们的医院的水平,排除了中毒。”
“至于你们说的点穴……我只能说,我和我们医院的专家们,对这方面的研究不深,不但没见识过这种功夫,也没听说过点穴能有这样的效果。”
“当然,鉴于我们对你们病情的无力医治,我们接受你们的一切建议,比如去上级医院求医。”
天南市人民医院已是三甲医院,再往上就是特级医院。
让人蛋疼的是医院等级的划分一般是根据病床数量来定的,当然一般来说,病床多医院大,医生人数、医学水平会有一定的优势。
但这也不是绝对的,有些医院在某些科目有优势,不见得其他科目也是强项。
兰阎两人再次对视,兰又问了:“胡主任,依您的意思,您觉得我们去哪家医院会更好?”
普通人不知道特级医院擅长的科目,但同为医生的同行肯定知道,说不定医院里正有同事在这些医院进修学习呢。
出乎兰阎两的意料,胡汉林摇了摇头:“对于你们的病情,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医院。如果你们的病是来自于颅脑损伤,需要做脑外手术,这倒是可以找到更好的特级医院,甚至可以找天医院的国手来主刀。”
“但你们的情况不是这样。说实话,我也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胡汉林不但是天南市人民医院的专家,在全国都有一定的名气,他的意见基本可以等同于专家的意见。
胡主任的话虽然没有给两人判死刑,但也很让人接受。
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昨天一个能爬窗台,一个能爬女人肚皮,今天就说很难医治……这反差有点大,当事人很难接受。
沉默了好一会儿,阎冬生又问了:“胡主任,你们医院的道乙,他可是有跟我说能治疑难杂症……”
“你们的症状,以及我们碰到的棘手的问题,刚才我已经和道乙说了。”胡汉林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他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只是急诊科的一个随车护士。”
“他说了,他不会治,也没有行医资格。他还说,当时之所以那样跟你们说,那是想自抬身价,想得到你们的尊重……我说的话,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不明白的,都没有办法,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兰阎两人无奈地回了病房。
相同的病情,相同的身份,兰阎两人居然住的还是同一间病房。
兰阎两人在天南市也算是高级干部,高级干部就有高级家属,高级家属有高级忙碌,兰阎两人正享受着孤独。
两人同房,各有各的抽抽,也算是一对好病友,一人抽抽时另一人关照,该帮扶时帮扶,该按铃叫护士时帮助按铃。
患难兄弟容易处出感情,兰阎两人相处不到几个小时,感情就迅速升温,就病情、就病情产生的原因,两人很快就做到了推心置腹。
“兰局,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住着?”
“老阎,我们都是昨天晚上住进来的,要说时间真不算长,治疗没有效果才让人担心。”
兰阎两人都是吃过晚饭才发病,只是抽抽之势吓人,与临终抽搐差别不大,家里人都没敢耽误,晚上就住了进来。
“是呀,这每隔半小时就抽抽一下,连睡觉都睡不好……真让人心烦。”
接下来两人又猜测了一下道乙的意思,反省了一下两人在两方势力交锋中的位置,最后两人作了决定,找傅氏摊牌。如果傅氏能帮助治病就还向卞氏集团施压,如果不行,则举白旗投降。
毕竟生命比官位重要。
最后,他们联合给刘秘书打了个电话,在电话中说了自己的难处……当然,最后隐讳地说了投降的打算。
环保和消防,是傅氏集团逼死卞氏集团最重要的两张牌,这两张牌要是一倒,其他的有没有用处不说,跟风撤退也是大概率的事情。
不到两个小时,傅氏安排了自己的队伍到人民医院“探望”,队伍中不但有老中医,还有傅氏家族的老祖宗,重金聘请的花家长老,甚至连魏老五也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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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傅氏家族的老祖宗……几个人轮番上阵,最后都是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