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白映秀又想起当年蓓蓓走失的时候。
蓓蓓是被自己带着出去玩的时候丢的那时候她弄丢了孩子回来真是又惊又怕。
一想到孩子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遭遇可怕的事情,她的情绪就每每奔溃到了极致,一度甚至还千方百计的自残,就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眼看那时候,她那么自哀自怨下去,迟早不是要把自己折磨疯;就是要把自己给折磨死的时候。是婆婆,不止没有半点苛责她,还在她自己也经常因为心疼多次躲起来哭的情况下,强忍着悲伤来各种安慰、开导她。
最后,看安慰和开导似乎没什么用。她还狠狠的把自己给骂了一场,才算把自己给骂的清醒了。
她至今还记得那时候婆婆骂自己不能那么自私,硬是要让悲剧继续扩大。
让景兴在失去心爱的妹妹之后,又要面临失去母亲庇护的剧痛。将来更可能面临遭遇后妈的同时还要遭遇后爸;也让慕辰在失去心爱的女儿之后,又要再面对失去妻子的悲伤--
想到这,白映秀心里一时间平静不下来,忍不住主动的上前抱住汤雅,发自肺腑的说道:“妈,你就是我的榜样。以后我也学你,当个好婆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就连你都学会哄我了?”
汤雅一时间笑了起来,然后反手也抱住白映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叹着气的说道,“秀啊,别怪妈给你先泼凉水,妈自然也是特别希望那孩子就是蓓蓓的,可这要是万一”
汤雅说着顿住,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把眼睛里的泪花给眨了回去:“要是万一,那不是蓓蓓的话,你还是得多想想景兴和慕辰,别继续过多的自责下去了。毕竟不管怎样,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是不是?”
她说到这,不由的就又咬了咬牙:“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不是意外。那,当初你就是再小心也总有不留神的时候。
那不是你的错。妈跟你保证,那个暗地里的人,咱们家总会想着法子揪出来给蓓蓓报仇的。
不然有那样的一个危险人物存在,时时刻刻威胁着咱们家的孩子们。这还叫咱们以后怎么正常的过日子?毕竟,只有一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妈您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就算那孩子不是蓓蓓,我也不会再想不开。我还要留着这条命等着看,看到底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在后面害人的是谁?”
说起来,白映秀也是咬牙切齿的:“我嫁进我们家这么久,就没见过家里人行事有不妥当,有跟人结下大仇的机会。
我和慕辰就更不用说了。我们两个虽然也没做过什么特别大的善事。但是也从来没害过人,跟人结仇过。我是真想不通到底是谁要害我的蓓蓓?”
“你啊,虽然年龄也不小了,可是有时候还是太单纯了些。”
汤雅摇摇头叹息:“人心恶,世情薄。这世上的有些人作恶事,哪里都是需要结仇,甚至是需要有太多理由的?有时候只不过是小小,微不足道的嫉妒就会叫魔鬼占据了大脑。”
她说着想起来什么似的,神色很是黯然的放开白映秀:“不说了,再说下去又是没完没了的。你还是先去收拾东西要紧。”
相认(一)
“嗯。”
白映秀应了一声打开书房的门走出去。一路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却见家里负责打扫卫生的保姆杨阿姨,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正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等着,似乎是有什么事一般。
看见她,那保姆杨阿姨不等白映秀开口问,就直接把手里的纸条递过去给白映秀。白映秀一看纸条上写着两个地址,一个是安州省的省会平州的,一个是元宝村的。
看见这两个地址,白映秀的心一跳,就听那杨阿姨说道:“景兴妈妈,刚才我接了个电话,说要找景兴爸爸的。
他不在,我本来想叫你来接电话,可是你不在房间,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出来。”
那杨阿姨顿了一下:“所以我当时就想让对方稍后再打来。不过对方说他是在邮局打的电话,后面排队的人多,不管是再打还是再接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