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婆婆的嫂子在那个老媒婆阴恻恻的眼神下,本来还想说自己身上没钱。那钱等着下次再拿,的话都给咽回肚子里去了。
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掏裤兜,把本来准备好,要给季家当彩礼钱的一百块掏出来抓在手上,然后吐了口唾沫在手掌心点了两遍才递过去给那老媒婆。
这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接过钱。哪怕是已经看着沈婆婆的嫂子点过,也跟着点的没错了。
但是钱到手里的时候,那个老媒婆还是又把那钱给仔细的再点了两遍。这才点点头收起来,一声不吭的带着五大三粗和尖嘴猴腮扭头就走。
走了没两步,那尖嘴猴腮忽然记起来自己吃饭的家伙还没拿。赶紧又反身过来,从沈婆婆挑着的筐子里。一把抓起来那唢呐就走。
“干娘,咱们明明可以要一笔压惊费甚至是红包的,你干嘛不要?”
走出了一段距离后,那五大三粗脸上闷闷不乐的问老媒婆。一边的尖嘴猴腮也跟着点头,心里也有点奇怪自己这“死要钱”的干娘怎么忽然就心慈手软起来了?
他不解的看着她也说道:“对呀,本来说好的叫那个季家给的红包都没有了,咱们不找那老娘们找补回来不是亏大发了?难道你还怕我们出手会要不出来钱不成?”
“你们懂什么?难道你们之前就都没觉得那季家邪乎的很?”
那老媒婆一想到之前对着那季宽,明明一开始是占着上风的。
可是越到后来,再想着靠近他的时候,自己就总感觉面前好像是有人挡着了;不然就是,忽的自己就会冷不丁的被个什么给拌了一下;或是被推一个跄踉
本来她还没有这么快的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刚才听那个沈婆婆的嫂子说的话,说到那个“鬼”字,她的寒毛就跟着倒竖起来了。
她越想越觉得那季家人太邪乎了,该不会是家里真的有个鬼在庇护他们吧?
不然怎么解释这些不好解释的事情?
如果真是那样。那自己招惹上他们还真是招惹出大祸来了。所以她觉的这个事,自己等人自然是越快的给摘出来越好,毕竟真想害他们家姑娘的可不是自己这些人。
没得自己还要继续为了几个小钱去跟沈家人纠缠不休,这要是不小心真的越掺和到这鬼鬼神神的事里头去越深了那可就不太妙了。
“可不就是邪乎?”
虽然不知道老媒婆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她说起来的这“邪乎”两个字五大三粗和尖嘴猴腮却都是赞成的。
尖嘴猴腮还摸摸自己的胳膊,看胳膊上连红印子都没有,可是当时那样仿佛被人抽打的痛进了骨子里的感觉还依然记忆尤深。
他打了个哆嗦,把这感觉跟老媒婆说了。五大三粗也点头附和,那老媒婆于是也就没有瞒着自己之前的感受,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说完了三人面面相窥,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照着规矩来
“呸,就当是花钱消灾了。不就是一点钱吗,咱还是别为了那点钱很他们纠结不清就把自己给搭上了现在把这件事给了结了,总应该再没有我们的什么事了吧?”
老媒婆越说,就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处理是对的。
她于是语重心长的对着五大三粗和尖嘴猴腮道:“你们可记得,之前的那些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以后再看见了季家人可得绕着走。要紧是可别叫他们惦记上了我们。”
“不用你交代,现在别说叫我们再上那家里去,就是他们家的门前,我们都不带路过的。”
“就是,吓死老子了。现在一回想还真是,当时不知道你们看清楚没有?反正我在边上可看的真真的。那季家的老娘们拿着菜刀劈的时候可真是没手软。
当时那个沈家的都吓尿了一动不动的,怎么可能还会自己摔倒下去,要不是……关键时候被,被那什么那么一推,再那么一滚,她那脑袋上当时就得开花。”
尖嘴猴腮感觉自己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大了,他瑟瑟发抖的道:“我本来还以为她那是心黑手狠的,不怕杀人偿命。现在才想明白,人家原来是知道根本就出不了大事,另有倚仗才敢那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