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队的飞机跟路上的货车能一样吗?还能顺路捎一程的?这臭小子就是太没教训的,什么都敢想。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季展鹏:“”
他瞪眼看了常凤英好半天,发现常凤英一点也不是在说笑之后,又把求助的目光望向季宽。
季宽摊摊手,脸上甚至带了一丝丝的幸灾乐祸,打断了季展鹏最后的一丝希望:“看我也没用。家里的事都归你妈管,我就是个干活不做主的。总不能为了替你求情,最后反而赔上我自己吧?”
啊啊啊--
季展鹏张着嘴巴想喊,偏一个音也不敢发出来。
他终于死心了。垂头丧气的蹭到季爱珍和季北北的身边,暗搓搓的拿手揪着季北北的衣角。先可怜兮兮的看了季北北一眼,一脸求保护的可怜样,叫季北北差点没笑出来。
自认找了个保护伞的季展鹏没顾上去看季北北的表情,他自觉安心了些。这才的哭戚戚的去看季爱珍,妄图对她用哀兵政策有用。
看着委屈巴巴的季展鹏对着小声嘟囔道:“大姐,我错了。”季爱珍高深莫测的看着他,“哦,错了,错哪了?”
“我,我,我”
季展鹏张嘴“我”了半天,就是“我”不出个其所然来。最后只能带着一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深深悲伤,硬着头皮道:“我,我就是错了。”
“错了都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你倒是还好意思觉得委屈了?”
季爱珍嗤笑一声:“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慢慢想。等想清楚了,十天之内给我写一份八百个字的检讨书过来,不然,哼--”
季爱珍用一种下场你知道的神情看着季展鹏,然后就不搭理他。
八百个字的检讨书?
季展鹏的脸一下跨的更厉害了,彻底成了生无可恋的样子,可惜他没勇气反抗。
他哭丧着脸绞尽脑汁,就实在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不就是为了能蹭上自己做梦都没见过的飞机,厚着脸皮求了求人了么?怎么还就成了罪无可恕了?
接受好意
“小孩子不懂事胡言乱语的,叫你看笑话了。”看季爱珍教训完了季展鹏,季宽和常凤英都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牧谨行,季宽开口带着歉意道。
“没事。”
牧谨行眼角的余光扫过已经跟鹌鹑一样缩起来的季展鹏,忍着笑摇头,一本正经的夸赞道:“我看他挺机灵的。从小就这样机灵的孩子,以后长大肯定能有大出息。”
“他啊,那是机灵过头了。”季宽的脸上一下笑出来,虽然语气里还是带着无奈,但是对出口夸自家孩子的牧谨行他好感倍增。
“就是,这孩子之前是家里最小的。都是平时被我们给惯坏了。”
一边的常凤英也跟着嘴上嫌弃,边说,还边用眼睛又瞪了季展鹏一眼,警告他安分点。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忍不住因为他被夸而显得异常高兴。
季展鹏:“”
他没看见自家亲爸、亲妈脸上露出来的笑,耳朵里只听见两人嫌弃他了。
尤其是他亲妈的那句“家里最小、给惯坏了”的话杀伤力最大。硬是把他给憋屈的,差点一口血当面给吐出来
天地良心。从小到大家里到底什么时候,有谁因为他最小就惯过他了?
可惜他的憋屈完全就没人理会,那边常凤英表现出对着牧谨行更大的热情在说道:“你们要找开阔的地方,我们晚上住的那个山洞附近就有一个合适的。
我跟你说啊,这附近估计也就那地方够大能停得下你们的飞机了,你们可以过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