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柔柔地唤一声,带着些许不敢相信。
萧元琮没?有回答,只是直起身,一只手掌按上她的膝头。
然而?,就在这时,云英也跟着他?挣扎着起身,在他?眼皮底下跪好,扶着他?的脸庞,吻他?的喉结,而?后一点点埋首下去。
和过去的大半个月一样,没?有到?最后一步。
她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游戏”,失了期盼和渴望。
萧元琮慢慢向后靠去,垂眼看着她光洁的额头,不禁伸手按上她的后脑。
浓密柔顺的发丝穿过张开的五指,丝绸般的触感自手心传至心口,教他?感到?惬意极了。
她实在是个难得的尤物,每每都能让他?达到?极致的愉悦。
可是,不知为何,今日?,他?抚着她的脑袋,明明舒坦极了,心里却空了一块,被淡淡的失落和不快萦绕,始终挥散不去。
云英在少阳殿逗留了近一个时辰,才?带着皇孙回宜阳殿。
临走?的时候,萧元琮已重新梳洗过,坐到?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在云英行毕礼,退至门边时,他?忽然开口,淡淡道:“接下来孤恐怕要忙一阵子,你也暂时不必过来了。”
云英愣了下,转头看向坐在灯下的人。
他?始终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案上的条陈,面上无甚表情,更没?多给她半个眼神,那冷淡的模样,仿佛刚才?在这屋里与她亲近的不是同一个人。
“好了,下去吧。”
淡淡的一句,听得云英心下生疑。
她再不敢逗留,赶紧带着皇孙离开。
待回到?宜阳殿,将皇孙交给今日?守夜的绿菱后,她匆匆梳洗,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思索太子方才?的反应。
她多少有些惴惴,生怕自己方才?对?太子有意的躲避惹恼了他?,以至于?他?对?她的那点“喜爱”也淡了。
毕竟,她始终不太确定,太子对?她的重?视与喜爱到?底有几分。
在床榻上伺候人的本事,都是从武澍桉身上学来的,也是在他?的身上,让她第?一次尝到?了美色带来的甜头。
只可惜,她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太晚,很快便离开了武澍桉,没?能在他?身上将这一样也练得信手拈来,如今,要用?在萧元琮的身上,难上加难,让她拿不准分寸。
这份惴惴一直持续到?入睡,才?慢慢消散。
第?二日?清早,天还未亮透,云英起身服侍皇孙时,萧元琮早已离开少阳殿。
宜阳殿却迎来了新人。
三名?内监,为首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内监,名?唤尤定,从前在少阳殿伺候,是萧元琮身边伺候多年的内监王保的干儿子。
王保是除余嬷嬷之外,最受萧元琮器重?的贴身内监,亦是东宫内监总管,而?尤定作为他?的干儿子,在东宫内监中亦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一见云英出来,他?便笑嘻嘻地带着另外二人迎上来。
“尤内官,请问这是做什?么?可是殿下有什?么吩咐?”云英惊讶地看着他?们,后面出来的丹佩也一脸不明所以。
“穆娘子,我等是奉殿下之命,过来照顾皇孙的。”尤定冲她笑,“眼看皇孙一日?大似一日?,身边也该有贴身的内监服侍了。”
他?说得不错,宫女?再细心体贴,到?底是女?子,不如内监方便,皇子们幼年时,身边多要有贴身内监跟着服侍。
云英对?此事并不觉得不对?,奇怪的是时机,昨夜才?说了要她近来都不要往少阳殿去,今日?便派了新人来服侍皇孙,表面看,是减轻了她和丹佩、绿菱的负担,实则也分走?了她们在皇孙面前的体面。
就在她感到?怀疑的时候,尤定凑到?她的身边,趁旁人都已散开时,悄悄地说:“穆娘子,干爹吩咐过了,您日?后出去,只管带上我,若有什?么事,也只管吩咐我去做便是。”
尤定跟在太子的身边,自然知晓他?与云英之间那点见不得人的关系,王保这么吩咐,想必也是太子的意思。
云英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太子昨夜并未被完全惹恼-
接下来,一连多日?,萧元琮果然变得更加忙碌。
科考将近,万千试子聚集,他?每日?早出晚归,直到?正式开考的前几日?起,更是直接留宿宫外,再没?回来。
不但?宫外的大臣、百姓们都在议论春闱,就连东宫众人对?此也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