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在支线任务提着日轮刀哐哐干架的时候,系统也在后台抄着数据流哐哐干架,为了一个隐藏成就从早干到晚,比上班还准时。
不过最近它似乎有点转剧情流,从纯粹的竞技类转到半竞技半剧情,好像还另外肝着一个经营类游戏,整的月生都有点羡慕它能分数据多开游戏。
系统扼腕叹息:【我已经看透你了。我早就已经看透你了。】
月生冷静的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菜:“是吗?那太好了。不过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不信你拖到现在才心死。”
系统哼了一声。
它这时候仍然有空分神去肝自己的游戏,半晌,它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是我的第一次任务,你知道吧?】
“嗯。”
【第一次出任务,总是会有点紧张的,很怕把事情办砸,所以从前忍不住经常催你。】系统痛定思痛,【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么经常催你的进度也不太好,毕竟那么多事情发生下来,你的精神状态又好几次差点绷了,结果我转个头发现你甚至还没上国中。】
月生喝了一口果汁。
系统跟她商量:【我也知道你态度比较消极,但其实完成任务也是可以很灵活的,主线最终任务就那一句话摆在那里,也没有其他附加条件。】
【这样,等你大点可以到了打工上班的年纪,先把你爹掀翻了浅当一天禅院家主,到时候我把任务提交上去,我好做你也好做,怎么样?】
双方在此刻达成共识,隔着虚拟的数据流赛博的握了个手,系统转个头又开始沉迷肝游戏,月生低头认真吃饭。
一顿饭结束之后百合子笑眯眯的挼了一把润一郎的头,润一郎很无奈,但也随她揉了一下。
力道和当初有着怎样的区别呢?无法分辨了,上一次百合子揉他脑袋的时候,他的个头尚且不到她的肩膀。而如今他坐在椅子上,仍然不到她的肩膀。
第二天月生和润一郎结伴去东京。
禅院润一郎是开车来的,这次也干脆开车带着月生一起去。他仍旧穿常服,而月生则穿了一件薄薄的卫衣和一条笔直的长裤。
这种搭配的好处就在于好看的同时方便利落,干什么都不会碍事。
月生打着哈欠坐在车上,她坐这种车总是有点晕车的,因此常常选择在这种时候睡觉。这么习惯下来,上车的时候就忍不住有点犯困。
同时也是因为昨天晚上熬夜打游戏了。
系统在培训学习正式上岗之前是那种几乎不打游戏的老实小孩,但是离开学校之后发现外面的世界原来如此多姿多彩。它现在仍然属于沉迷的阶段,于是月生就想起来自己也很久没打过游戏了。
系统把格斗竞技类游戏推给她。
月生拒绝:“我不要。”日常竞技已经够累了,游戏里还要再打简直累死个人。
兴致勃勃的挑来挑去。
然后开始在游戏里种地,收种子,收菜,打猎,圈养家畜,建房子种花。
一种种到了后半夜。
紧急睡觉。
然后在早晨哈欠连天的爬起来。洗了把脸就出门了,大大咧咧的顶着自己没梳的头发出了门,坦坦荡荡的爬上了车,给润一郎干沉默了。
不过润一郎从来不对别人的生活状态发表评价,所以月生很平淡的坐在他车上,从兜里掏出小梳子梳头。
头发被修剪过,但仍然算得上长。不知道秘密的人认为她留长发是在效仿先人,知道秘密的人认为她只是想要保留一些自己原本的特征。
但其实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想留而已。
长长的头发养的乌黑发亮,从头梳顺,均等的分成两份在脖子左右,两边又分别编出来一条麻花辫,再分别扯一扯,扯松一些,显得发量比较蓬松。
头发收拾完毕,接着转个头,很果断的就靠着车座后背睡觉。润一郎投过去几眼视线,觉得对于那些仍然认为她是个男孩的人来说,两条麻花辫并不能直接揭开她其实是个女孩儿的事实。
到东京之后其实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月生在车上补了觉,下车的时候已经精神了许多。润一郎把她送到直哉住的地方,在不远处停了车。
两人的目的不同,月生是来找直哉的,润一郎则来寻找润二郎。
两个年龄不同的弟弟君都在东京上学,并且住的很近,因为月生把照顾直哉的事情托付给了润二郎。
分开之前,月生摸着下巴,慎之又慎的问身旁的青年:“你俩会打起来吗?”
润一郎沉默片刻:“……我尽量不。”
月生睁圆了眼睛:“你倒是否认啊!唉……如果我现在说我只是随口一问,还能收回前面的问句吗?”
润一郎被逗得有点想笑,眉眼也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一些,他温和又无奈的道:“这恐怕并不是我能完全决定的,小小姐。我和润二郎总是吵架,动手的情况也不少的。”
月生知道这件事,她非常谨慎的观望了一下周围的居民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忍不住用双手握住他一只手,殷殷叮嘱道:“唉……你……总之,虽然米花町是一个非日常事件高发地点,但你俩要是真的打起来,注意一下不要波及无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