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谢谢大伙儿了啊,孩子也回来了,没啥事儿了,都回吧,回头请大家吃饭!”
“都一家人说这话干啥,再说了迟叔以前可照顾我们了,要是眼睁睁看着他孙子被人欺负我们都不管,那还算是人吗……”
“就是就是!我以前还吃过迟叔给的巧克力呢!”
“行了行了,人孩子要休息了,别再这絮叨了,咱走吧,有空来婶儿家吃饭啊小迟。”
王婶站在门口送走一大帮子人,笑脸一转头就耷拉下去,石秋榭还倚在门口目送呢,没等转身脑瓜子就被王婶扇了一巴掌。
“你虎啊,不知道劝劝他?”王婶拎起石秋榭的一只耳朵恨铁不成钢:“昨天说有事儿就发暗号找我们帮忙,合着是在小迟被打死之前求救啊?”
“你瞅瞅那傻大个,那体格子,是迟挽能打赢的人吗,啊?”
“哎呦哎呦,婶儿,轻点,要掉了真要掉了!”石秋榭歪着头试图拯救自己可怜的耳朵,嘴里还不忘嘟囔:“你们要不来他都赢了,迟挽差点把那小子勒过气去……”
“瞎扯吧你就!当我和你婶儿瞎啊,我们去的时候小迟是不是正被傻大个摁在地上打!”李叔拿着狗屎状的膏药一点点往迟挽肩膀上糊,对石秋榭的话嗤之以鼻。
孩子们只想着争面子,事实都摆在那了还颠倒黑白,真不像话。
“叔,这是什么药啊,在哪开的……”迟挽被狗屎膏药熏的睁不开眼,这药似香非香似臭非臭,有点像刚洗完澡的大美妞的胳肢窝味儿。
“祖传秘方,你就用吧,一用一个不吱声,好的老快了。”李叔上药的手法相当自信,上完药之后找了两件不穿的羊毛衫把迟挽的肩膀裹上了。
迟挽动了动肩膀,冰冰凉凉好像是还挺舒服的,难不成真有效果。
“拉倒吧叔,柱子小时候脚崴了用那膏药一点没好,全靠他自愈。”石秋榭嘶哈嘶哈的,终于从王婶的魔爪之中救出自己的耳朵,这给他疼的,像打了耳洞似的。
“你放屁,我这药……”李叔吹胡子瞪眼正准备好好跟石秋榭理论一番,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王婶揪进了厨房:“行了别搁那叭叭了,来给我烧火,晚上炖猪蹄儿。”
“猪蹄儿!”迟挽眼前一亮,肚子也很给面子的叫了几声。
中午石秋榭饭煮的太少,迟挽顶多吃了个半饱,又和时刻打了一架,这会儿早饿了,恨不得立马就开吃。
“别傻乐了,把手机给我。”石秋榭拿过迟挽的手机,极其自然的删除了时刻的联系方式。
迟挽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仇已经报了,他和时刻之间,两清。也确实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锅里那翻滚的猪蹄。
两小时后。
“慢点吃,锅里还有呢,管够。”王婶捧着空碗美滋滋的看着迟挽啃着今晚的第五个猪蹄,造的那叫一个香,她就喜欢这种话少饭量大的孩子。
李叔和石秋榭捧着鼓囊囊的肚子有心无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迟挽一样,是饕餮转世。
“婶儿,还有饭吗?”迟挽眼巴巴看着已经空了的饭盆,眼睛里满是对主食的渴望。
“有有有,等着啊,婶儿去给你盛。”王婶忙不迭拿着空盆进厨房,喂猪这种事,她最擅长了。
“哎,你脖子怎么红了一大块?”吃饱了的石秋榭无意间转头,就看见迟挽脖子上那显眼的红斑。
迟挽不以为意:“没事儿,可能是刚刚在地上蹭了一下,不疼。”但是有点痒。迟挽没放在心上,接过王婶手里小山般的米饭又吃上了。
“路上慢点啊,要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