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几口气,翻开桌上那本醒目的经书,另外半张藏宝图就贴在封底。
“若我不在了,这张藏宝图便是你最后的保命符,主公派人来找你的话,记住,只交半张。”
脑海里闪过娄不凡的话,她把经书放回了书架。
很快,她熄了灯歇下了。
一直到床铺里传来均匀的呼吸,趴在屋顶上的褚飞凤才缓缓呼了口气。
她维持这个姿势快两个时辰了,浑身都僵硬了。
娄不凡死后,闵凝晚似乎也沉寂了,一连多日都不曾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还好,今晚的蹲守没有白费。
不过,那瓶药是给谁的?吃完就再也不必了是何意?
褚飞凤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她轻盈地跃了下来,夜行衣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
随后她轻轻地撬开窗子,悄然潜入屋内,找出那本经书揣进怀里。
今晚就得把经书送出去,不然等到明早闵凝晚醒来,一切都迟了。
可是天玉堂四周守卫森严,深更半夜出去的话……
褚飞凤并不认为自己有刚刚那人的轻功。
但,没有更好的时机了。
就算她今晚把经书放回去,下次她也还是只能在半夜偷出来。
眼底闪过一抹坚毅,她朝后门的方向掠了过去。
“什么人?”
天玉堂的弟子现了她。
褚飞凤射出一柄短刀,飞快地越过院墙。
“往那边去了!追!”
弟子也跃了出来,一路马不停蹄地追。
褚飞凤将轻功施展到了极致,逃进了一间赌坊。
这里人多眼杂。
出来时,她已脱去夜行衣,换上一身妇人的打扮,肚子里还揣了个大枕头。
她挺着肚子走在大街上。
天玉堂的弟子追了出来。
“人呢?刚刚明明看见她进赌坊了!不会又从前门逃出去了吧?”
“不可能,前门有好几个师兄守着,侧门也守住了。”
“你们几个去那边找找,剩下的随我来!一定要抓到这个刺客!”
天玉堂的弟子与她擦肩而过。
还没出天玉堂的势力范围。
褚飞凤不敢掉以轻心。
忽然,她被几个天玉堂的弟子拦住了。
其中一人用环刀挡住她的去路:“慢着。”褚飞凤不动声色地压了压嗓音,柔弱害怕地问道:“敢问这位大侠有何事?”
这名弟子上下打量褚飞凤:“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
褚飞凤低头一副怯懦的样子:“大侠可别乱说,让我家男人听见,又得对我动手了。”
“你家男人打你?”
天玉堂弟子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