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夹菜,抓起锅里的铁勺,给她舀了满满一勺,全是最肥、肉最多的那种鸡块。
钱氏是一片好心,乡下人难见荤腥,瘦肉太柴,这种肥油多的不仅香,还顶饱。
苏小小正因为知道她的好心,反而犯难了。
吃吧,一口下去胖十斤。
不吃吧,又有点儿不好拒绝。
她用求助的小眼神望向自家老爹。
苏老爹正和里正、老李头划酒拳。
“哥俩好呀……五魁啊……六六九哇……八匹马呀……”
几人喝高了,辈分全乱了!
苏小小又看向对面的苏二狗。
苏二狗埋头干饭,完全没接收到他姐的死亡凝视。
苏小小:血浓于水的默契呢?
苏小小暗叹一声,看来这几天的肥是要白减了。
忽然,卫廷不动声色地将筷子伸了过来,夹走了她碗里最肥的那几块鸡肉,十分自然地吃掉了。
苏小小眨了眨眼,有些目瞪口呆。
钱氏又给苏小小舀了一勺,卫廷又将里头的肥肉挑去吃了。
苏小小垂眸啃着青菜,卫廷在家里是不太吃肥肉的……
钱大娘不高兴了:“你怎么老是夹大丫碗里的?大丫碗里的更香吗?”
“不是……”苏小小下意识地去解释。
卫廷:“嗯。”
苏小小杏眼一瞪。
伱知道钱大娘问啥吗你就嗯?
钱大娘没绷住,笑了。
……
一顿饭吃得饱饱,几个爷们儿喝得东倒西歪,李大勇先将里正背了回去,随后又和苏二狗将苏承给弄回去。
为啥苏承得俩人,那还不是他起酒疯来更厉害?
他一会儿耍拳,一会儿耍剑……三小只的小木剑。
三小只有样学样,跟着他呼呼哈嘿。
苏小小与卫廷不紧不慢地跟在几人身后。
今晚月色很美,与雪地里反射的光交相辉映。
这几日在化雪,地上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