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临州府衙外的守卫全换成了答伏迩的人,为首的就是拉布。
“公主!”拉布见她过来,一脸惊喜,忙迎上来牵马,“您终于回来了。”
阿如轻轻颔首,下马问:“主上何时来的?”
拉布将缰绳交给别人,依旧高涨情绪不减:“午后到的,狼主特意嘱咐不叫告诉您呢!”
若不是拉布太会做戏便是真心因为看见她而开心。阿如悬起的心放下了些,稳稳心绪,换了张笑脸进了院子。
谁知刚进门,满眼刺目的红色便直扑面门而来。
红的灯笼,红的幔帐,甚至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厅堂的红的地毯。
这又是做什么!
还未反应过来,平时巴丝玛手下听差的几个女使嬷嬷便笑呵呵的一拥而上围住阿如,抬胳膊的,抱腿的,揽腰的,下手极稳又小心翼翼。
“公主别乱动。”抱住阿如脑袋的是巴丝玛手下管衣衫配饰的曾嬷嬷,慈眉善目的笑着安慰她,“您身子金贵,摔到就不好了。”
本也不远,几个人合力将阿如稳稳抬进卧室放在一样通红颜色的卧榻里,一旁整张脸隐在面具里的男人已经上前,把住了阿如的腕脉。
原来不只答伏迩来了,铁先生也来了。
“先生?”阿如一喜,就要坐起来。
铁先生轻咳一声,面具里含笑的眼不住给她使眼色。
阿如这才看见卧榻旁黑着脸盯着自己一言不发的答伏迩。
到底是怎么惹到这尊黑煞神了?
阿如心里嘀咕,忙躲开答伏迩眼神,悄咪咪躺了下去。
铁先生也不拖沓,诊完脉笑呵呵将阿如手腕摆好,才起身行礼:“公主近来太过劳累,不利养胎。今日起,您需每日进补一剂安胎的汤药,切勿忘了。”
安什么?
安?胎?
是了,本月月事确是迟了几日。
可……
阿如几乎绝倒,怎么倒把这件事忘了!
再看答伏迩,脸虽黑着,眼里却没怒气。
他身后巴丝玛亦是一脸欣慰的笑。
看来是巴丝玛及时报信的功劳。
铁先生早恭喜过答伏迩出门开方煎药去了,巴丝玛招呼一众侍从行了礼便退出去,屋里除了阿如就只剩下绷着脸的答伏迩。
“主上……”不知沉默了多久,阿如躺不住了,试探着喊了一声,“您这是,生我的气呢?”
答伏迩不答,阿如干脆起身下来,抬腿跨坐在他腿上,打算糊弄过去:“我若说我不知道您可相信?”
手臂圈住答伏迩脖颈,阿如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月事一向不是十分准,我哪里想得到?况且,主上才几回而已,谁知道就……哎呀,那也是主上您百步穿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