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因为这一句话,而忽然露出疲惫的神色来,“还能撑得住,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
“到底怎么回事儿?”花竹直入主题。
方池摇头,“事情还未明朗,明日你去方家吊唁,到时候去后院找晓夏,协助她验尸。”
“验尸?”
验尸要开膛破肚的,对逝者是极大的不尊重。
花竹掩住自己的惊讶之情,问道:“与之同意吗?”
“我没跟他说。”
“这不妥,”花竹伸手将已经关了的窗户又紧了紧,说道:“方大人刚走,你们兄弟若是因此阋于墙……”
“他身上都是酒气。”
“方大人……是真的喝醉了?”
“即使喝醉了,也不是意外。”
“你怎么知道?”
“他留了封信给我。”
“什么?”花竹大惊,若是留有书信,是不是说明……
说明方衡去之前便知自己会死,说明他知道……他知道凶手是谁。
“里面写了什么?”话出口,花竹意识到问得不妥,改口道:“有说凶手是谁吗?”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
花竹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想问那里面写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合适。
“你是不是想问我写了什么?”方池见他坐立不安的样子,知道他在纠结什么。
“嗯。”
“为何不问?”
“怕不合适。”
然后方池揽了他入怀,这次方池没有抱着他,反而是将大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花竹身上,看起来是真的累了。花竹支撑着他的身子,伸手抚了抚方池后背,然后听他说道:“想问便问,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合适的。”
花竹等他继续说,方池却缄默起来。
于是他只能问道:“遗书上说了什么?”
“说若是他死了,让我千万不要再查此案。还说,”方池仍旧那样靠着花竹,他深吸了口气,花竹感到他胸腔鼓起又落下,然后方池在他耳边说道:“还说,我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养子,但实际上,是他亲生的儿子。”
“这……”花竹不禁想起方池刚回临安之时,坊间的传闻。
“他待我确实如亲生,但我一直以为,是我救过与之和晓夏性命的原因。”
“令堂……”花竹欲言又止。
方池露出一抹苦笑,“她与你父亲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难得你还这么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