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说书人不受影响,看到这幕,先是惊讶大睁眼眸,而后立即反应过来什么。原本应该遵循请他来的人所说,他要掐掉那段最新更新的极具“戏剧色彩”的捏造只停在成婚的圆满结局,但这时,他却忽的改口了。【这婚礼果然不简单。】这句话一下子加入也不显突兀,反而更加调动起所有人的感官。说书人精彩的说书与他们两人的对峙交杂。【看见新娘露面,周边的人啊都痴了醉了,却只有那剑客冷面如刀,再问了一遍——】“你不是她,你是谁?”【只见那身着喜服的妙龄女郎扑哧一笑——】“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我是你即将迎娶的妻子啊。”【剑客只觉心中有一根弦断开,缠着自己已久的纠结、矛盾瞬间融化,他眼神突然清明了,就像是挥剑展开了挡在自己面前杂乱无章的线。】“你不是阿浔,你是……柳妱。”【剑客吐出一口血,而新娘面色一变,也捂住胸口,同时吐血。】【情蛊已解。】昂扬的说书和现实在此时达成了戏剧又震撼的一致,旁观和旁听了一切的人们脸上还残留着失神。他们呢喃着:“话本居然是真的……”“那个林酒,究竟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阿浔呢,阿浔在哪儿?”江远珩直接拔剑对准了眼前那个样貌和身形都完全和阿浔一模一样的女人。过往的一切都豁然开朗,是所有人都在联合骗他。他总在被骗。可是到现在,被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阿浔去了哪里。“灵药”是假的,“被治好”的也不是她,那真正的阿浔呢?她还活着吗,她的毒是否已经深入骨髓更加严重?越是想到这些他就越痛恨这个代替了她身份的女人。“回答我!”江远珩愤怒到了极致,就连眼眶都在发红,即使如此,他的剑还是没抖,直指辛妱。旁边的左无相成了看客,静静观察着事情的走向。辛妱震惊于居然真的有人能够强行挣脱情蛊,这可是情蛊!她一生只能制作一只的蛊。那个柳浔,她凭什么拥有这么多人的爱在意和喜欢?明明她现在也有了这张脸,无论是林婉儿还是江远珩,却都无动于衷。凭什么?“她在哪?回答我!”江远珩杀意凛然地出招。辛妱胸腔中满是怒火和不甘,她冷笑,也不再伪装成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抽出弯刀和他交手。“她死了。”“天啊,她居然也是天级。”“这江湖上还有如此年轻的天级?”“她居然能和江远珩打成平手?”“不不不,胜负还未可知,毕竟两人都还没有露出真正的实力呢。”大家很快忘了自己是来参加大婚的,不过也正常,毕竟就连婚礼的两位主角都已经不死不休地大打出手了。两位都是绝顶高手,就在大家以为这场战斗会愈发白热化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你真的是柳妱?”辛妱下意识看向人群中的林婉儿,就见对方眸中满是被欺骗的失望和难过。“你真的……杀了浔浔吗?”她卡壳了,不仅卡壳,而且还在战斗中分心,被一剑刺穿了肩膀。异于常人的血液颜色逐渐把红色的喜服染深。她后撤,情蛊强行被解的反噬加上受伤让她面白如纸。“你杀了阿浔?”江远珩俯视着辛妱,碎琼剑挽了一个剑花甩掉上面沾着的血液,然后凛然剑意再度袭来。“不对,她要是真的被你杀了,他不会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思及此,他的剑势停了,也立刻转身准备离开自己的大婚现场。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找回阿浔最重要。众人还没弄清楚江远珩口中的那个“他”是谁,然后就见到有两个人刚好从搭建的台子死角走出。少年身着大家熟知的苗疆服饰,小心翼翼搀扶着身旁的人,生怕她磕着碰着。而他身边……坐着休息喝茶的说书人喃喃:“真正的……”第一美人。一边是红衣似火的新娘,一边是白衣胜雪的美人,虽然长着同一张脸,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阿浔!”“浔浔!”“小姐~”最先扑到南浔怀里的居然是武艺最低的青栀,她看起来人疲惫了些,好在没受伤。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出现而再度被吸引,按着肩膀的辛妱目露不甘。“你没死?”“是啊,我没死,可惜了是吧。”南浔安慰完青栀之后,又拉住了林婉儿的手,耐心安抚红着眼的她,把江远珩又晾在了一边。“不解风情”?算是吧,就像是一开始的他对她的态度一样,她才不会对江远珩愧疚。南浔看向辛妱,继续开口,“婉儿她确实是把你当做朋友的,你应该相信她。”,!“我们的事需要你来评判?”林婉儿在一旁劝说:“浔浔你才是受害者,我没关系的,而且也是我自作主张,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你这样想也好,反正她也不配当你的朋友。”南浔在如何戳人心窝子这件事上一向天赋异禀,简单一句话就把对面气到伤口流血。辛妱把凤冠一丢,发丝瞬间在风中披散,“柳浔,你无论怎样都受人:()女主别哭,玩完就把男主们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