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就在一瞬之间。即使是边缘化的曲锦,家族对她的基本教育也从未落下,更何况她后期又苦练过格斗。赤手空拳,面对的还是受伤状态下的谢容。就应该趁他病要他命。谢容握住圆球一边格挡一边后退。“曲锦!你别动他!”曲思微焦急的声音从圆球里传出。“蠢货。”曲锦攻击的力道不减,奈何一直锻炼的身体因为曲思微的不珍惜而变得孱弱。该有的力道全都没发挥出来。“你以为你会拥抱新生活?谢容这次又骗了你,可怜虫。”她手臂抵在谢容脖颈上,用力压迫着,和他挡住的手对抗。“你在说什么,谢容怎么可能骗我?!我不会相信你的挑拨离间。”谢容发出了一声嗤笑,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转角的南浔,眼神瞬间温柔下来。“你要的,我做到了。”“姐姐。”曲锦顿时没了和他打的想法,眼神惊喜。南浔朝她张开双臂。“姐姐。”还是同样的拥抱方式,语调也从来不曾改变,刚刚面对谢容时的冷酷瞬间变作濡慕和依赖。她轻抚着她的长发,“抱歉,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不,姐姐回来就好。”那边的曲思微已经彻底慌了。“她要的、你做到了。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南浔接住谢容丢过来的金属球。这才不是什么新技术,而是她兑换的道具——用世界意识赠送的能量兑换的。现在,对付曲思微,不再需要任何顾忌和手段。“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相信了谢容的鬼话。”她打量着这颗球。“怎么可能!”中央模糊的影子尽显崩溃,但她的崩溃不是因为落到了南浔手上,而是因为被谢容骗了。而且他骗她的原因,是为了南浔。“谢容!难道从头到尾你都是在骗我?”“这种事还需要确认?”谢容神色厌烦,“老实说,和曲锦打交道都比面对你好受多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最讨厌蠢人。”“啊啊啊啊啊啊!”果然还是他才能给曲思微致命一击,让她体验心如刀绞的感觉。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就此被放过。“给你。”南浔把那颗球给了曲锦,“随你怎么处置。”“不!不可以!”曲思微不敢想象自己如果落到曲锦手中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她见识了她的手段,从前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即使她遭受痛苦曲锦也会痛,她都被折磨得半死不活。更不要说现在彻底失去束缚。“曲锦,曲唯的事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想回家。”她疯狂解释。“你不是想回家,你是享受为了爱情奉献的感觉。”这次曲思微痛到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了。让她更加恐慌的是,下一刻,曲锦直接切断了所有外面的声音,光线也被剥夺。漆黑的空间又要让她发疯。“曲锦!”“曲锦!”任由她再如何呼唤,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回应,这比当初被困在曲锦身体里还要痛苦煎熬。“曲锦!曲锦曲锦曲锦!”“……谢容。”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她居然还对骗她进来的男人残存微弱的希望。没人能看见她的状态了。就算知道,也不会再同情。“接下来轮到你了。”曲锦看向谢容。“是吗?”他虽然是在回应她,看着的方向却是南浔。刚刚的打斗让他的眼镜都不知掉落到哪儿去,不过不重要。眼镜只是装饰,也是隐藏情绪的工具,他的视力一向很好,因此还是可以看清南浔的所有。他现在眷恋的眼神,因为没有镜片的阻隔而更加动人心弦。“别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姐姐!”曲锦气急,想上前攻击却被南浔拦下。“别靠近他。”她谨慎的态度让谢容忍不住苦笑。“你觉得我会伤害你疼爱的妹妹吗?”“财团狗,怎么揣测都不为过。”她的视线当中满是嫌恶。终究是沦为了和怪物一样的待遇。谢容习惯性摩挲指节,摸了个空才发现那枚戒指自己已经没再戴过。“阿琉。”南浔招呼的声音亲疏立现,对比讽刺。小狼听到呼唤立刻迫不及待从外面进来。看得出他回到她身边以后被养得很好,手腕上还戴着之前的破损项圈,脖子上已经换了新的。【南浔】镌刻其上的这两个字如此刺眼。即使小狼成为了她曾经最讨厌的非人类、改造体怪物,她还是将他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心脏传来钝痛,就像是有一把生锈的刀子将心切成薄片。每一下都会产生拉扯的剧痛,锈迹顺着刀口渗透,让他体会到慢性死亡。自小经历残酷的财团历练,十几个兄弟姐妹之中,他是存活下来的唯一一个。谢容足够冷血,自有记忆以来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已经忘了落泪是什么感受,因此当他的喉咙紧绷、眼眶湿润的时候,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多难过。他看见她纵容那蓝眼睛少年贴近她、亲吻她的脸颊,即使不耐揪他脸蛋也满是宠溺之意。自己在嫉妒一条狗。一条他亲自吩咐下属驯服,然后送给她的狗。眼泪终于落下,却被谢容迅速用手抹去。在她心里,他可以是财团狗、也可以是比怪物还要讨厌的资本。而不是一个丑陋的可怜虫。“南浔,我要送你一个礼物。”他话音落下。地表因为爆炸的余波而震动起来,几人同时抬头,整栋楼体也因此而摇晃。畸形的怪物从墙体渗透进来。“这就是你的礼物?”:()女主别哭,玩完就把男主们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