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过的很快,几乎是一个晚上过去,外面的天就冷了下来。
今年格外的冷,他们那边的人日子也格外的难过,听说最近都去城里面找活儿干了,不然连冬天御寒的衣物都买不起。
明年开科举的事终于被传了出来,县衙在城门内外都张贴了告示,广告天下学子准备明年的院试。
最近来李家上门拜访的人也多了起来,都想让李秀才指导一下自家的学子,甚至礼都送到了李嘉礼那边去了。
上门借钱
李嘉礼还特意过来跟他们抱怨,“真是烦死了,要不是谭竹威胁他们要抓人了,估计我家院子都被东西堆满了。”
“哪有这么夸张。”李嘉文抓了一把瓜子给李嘉文,“来,多吃点瓜子消消火。”
“瓜子吃多了上火,臭小子你是故意的吧?”
眼见着两人又要掐起来,李元风默默挪到了舒景川身边,不想自己等下被殃及。
舒景川捧着书本看的格外认真,旁边闹的再大声也影响不到他。
“你这样要是都过不了院试,就更没人能考上了。”
李元风把自己的书打开也想看一会儿,可惜始终看不进去,上午才写了一篇策论,被舅舅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还没有缓过来。
舒景川轻轻翻动着书页,头也不抬,“比我努力的多了去了,我夫郎供我读书不容易。”
李元风小声嘀咕:“你夫郎那生意,一天怕是能赚几两银子,再供一个也是供得上的。”
“你没成家,你不懂。”舒景川合上书,把手放在炉子边烤烤,顾远要来接他了。
院外敲门声一响,舒景川背上自己的挎包,快步走了出去,“明日再见。”
李嘉文小跑着跟在后面去送人,到了门口,心虚的往后瞄了一眼,见他们没过来才急匆匆地问顾远:“东西给他了吗?”
顾远一言难尽的看着李嘉文,没好气道:“给了,不是我说,你咋这么怂?追人还要我帮忙。”
李嘉文理不直气也壮的反驳:“我那不是顾及人家名声吗。”
“迟早人家要被脸皮更厚的哄走。”
顾远接了舒景川扬长而去,一句话把李嘉文气的在原地跳脚,“什么啊!哎你说什么!”
“我今天遇见一个婶子卖皮毛,她家里养了兔子,那毛可好了。”
“你买来干嘛,家里不是已经有一床兔毛被子了?”
“给你再缝条披风。”顾远捏着舒景川暖烘烘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走之前特意烤了手。”
舒景川把手抽回来,“就你机灵。”
他们的马车挡不了多少风,出来前特意带了小毯子,米米被裹在里面,风吹不到,到家了从里面出来,身上都冒着热气。
顾远先去火房把火生起来,这是当初特意留的,冬天怎么能不生一堆火烤烤,山上最多的就是木头了。
火房三面避风,修在最边上,敞开那边朝着花园,风不怎么吹的进来。
舒景川待在里面看书写字,手也不会觉得僵,就是要把纸张收好,以免落到火堆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