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或许是因为喻寻愿意为目标努力的心思确实是很难不让目标本人感到窝心,藏在对方张牙舞爪乖张炸毛的外表下,是面对感情小心翼翼的自卑和战战兢兢,多少让江州生出了大概类似怜悯的情绪,于是最终江州还是没说出口什么太难听的话。
只是语焉不详道:“何必自不量力呢。”
还以为对方仍在谈论考取驾驶许可问题的喻寻一听江州这话,那是相当不服气,大手一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瞧不起谁呢,区区驾照而已,能有多难?”
“嗯。”江州眼神落在喻寻身上,随意道,“那你加油。”
江州不开车了,不看路况而是转过来看自己,这让喻寻不知怎的产生了少许不自在感,于是喻寻便扭过头往车窗外望去。
这个地方阳光极盛,天空蓝得纯粹,目之所及窗外都是沁绿的高大树木,整条道路宽广得惊人,路上车不多,行人更是完全看不见。
“也是,太阳这么大,谁还出来溜达,”喻寻喃喃道,“不晒成萝卜干儿了嘛。”
“喂,”喻寻心中困惑,没忍住还是跟江州搭话,“这地方也不是不好看,就是我们要怎么玩儿啊,总不是我们一直待在酒店,然后把记者请进室内来拍吧?”
“主题为《江总跟未婚妻闺房里难言的二三事》?”话还没说话,喻寻就被自己的脑洞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江州满脸黑线地看着喻寻,竟没想到,这外来星人色胆包天,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他居然已经开始肖想这些东西。
“喻寻。”看对方乐不可支,笑得停不下来,江州认为自己有必要进行制止和一些说明,“我不喜欢思想肮脏的人。”
“啊?”喻寻懵了,他就开个玩笑而已,“谁思想肮脏了?”
“天呐,”喻寻看着对方责怪的眼神,深感冤枉起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可能引起对方的误会,连忙解释起来,“那个,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笑而已啊,之前咱们被拍到照片时不就有媒体瞎写么,我就是联想到了那个而已啊,真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
江州沉沉的目光审慎地投到喻寻身上:“嗯,你最好是。”
“我晕,”这样的乌龙让喻寻无语又羞恼,偏偏解释了江州也不相信的样子,喻寻也有些情绪上头,忍不住反唇相讥道,“只有自己心脏的人才会看别人都脏,反正我没有多想,瞎幻想瞎代入的人谁脏谁自己心里清楚!”
“你的意思是我瞎幻想,瞎代入?是我心脏?”江州咬牙道。
“那不然呢?”喻寻梗着脖子道,正好眼尖,他脱口而出道,“你没瞎想那你耳根在红什么!”
江州自然看不到自己耳根是否真的红了,此刻握了握拳心,才堪堪压制住伸手触摸耳根检查一番的冲动。
江州冷静片刻,没有纠结也没有自证喻寻对自己控诉,反而道,“那你脸红也代表你在瞎想?”
“我没有!”喻寻矢口否认。
“没有什么?”江州步步紧逼,“没有脸红吗?”
说着,江州便将已经调节为镜面模式的光屏怼到了喻寻面前。
避无可避,猝不及防。
喻寻下一秒就看了自己,两颊红扑扑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