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湫胡乱点头。
“那就下次加油,”沈随安收回了严肃的神情,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再好好学一学,会学好的。”
“现在……来跟我讲你之前说的事儿吧”她笑着看陆湫。
两人是在床上说的。为了防止积食,都没躺着,只是坐着。陆湫坐在她身边,靠着她,拿过她的手捏着玩,边玩边说,边说,沈随安边揉他脑袋。
“……原来你就是当时那个小孩儿”沈随安记起来了,调笑着,“所以,你这是从小就爱哭啊。”
“我不爱哭的!”陆湫不同意,试图辩驳,“其他人都没看过我哭。”
“那我看你哭的次数可就多了,”沈随安挑眉,“之前吃个饭还当着我的面掉眼泪呢。”
“那是、那是意外……因为我那个时候也没能想到,有朝一日居然可以吃到妻主做的饭……”
“这么夸张”沈随安笑了。
“嗯!”陆湫确信地点头,“而且妻主做饭特别好吃,和我完全不一样……”
“等有空给你做点,”沈随安摸摸陆湫已经快倒在她怀里的脑袋,“唔,我想想,就当做你努力学习的奖励如何今日咱们就不出门了,下午我们去书房上课。”
“好!啊,对了……”陆湫忽然从沈随安身上坐起来挪到枕头下面翻找,不出片刻,掏出来一只陶瓷小鸟,“妻主,你看这个!”
陆湫嘿嘿笑着将小鸟展示给她看,还上嘴吹响了。原来这东西是个小勺子,虽然看着简单,却可以发出以假乱真的小鸟叫声。
“这是你当时送给我的,我一直留着呢!”陆湫宝贝极了那只小鸟哨,轻轻递给沈随安。
沈随安接过了哨子,在手中把玩,看着虽然过了这么多年,花色也没怎么被磨掉,看起来被用心保护的哨子,她笑容似乎淡了些,看向陆湫的视线带上了几分怜惜。
“因为这么个哨子,因为那一次遇见……”她轻轻揪了下陆湫的耳朵,“就记挂这些年,回来在大街上,当那么多人的面对我提亲……你说你傻不傻。”
“我觉得不算傻,”陆湫拍拍胸脯,“你看,我都成功了!”
“妻主,我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运气很好”他放缓了声音,像是在感叹,“能遇见你,能被你留在身边,真的很好很好”
“你看,外面有那么多的男子心悦你……那逸欢姐姐可不可以也和我说一下,你是怎么选中我做夫郎的……”
陆湫晃了晃她的胳膊,这次是真在撒娇。
“我也想知道……!”
晚黛觉得自己赌对了。
几日相处下来这个陆公子并不像传言中那样鲁莽凶恶不讲理相反,他其实是个很单纯、很朴实的家伙。
除了因为不懂规矩经常在问这问那、品味不好喜欢挑不搭调的衣服和首饰、做饭不好吃还试图毒害二小姐、话多到经常让人不得清净,还有太黏妻主万事喜欢亲力亲为,让仆役们找不到插手的机会之外,一切都很好
起码他不会给晚黛下蛊,不会用针一点点刺向晚黛的手指,不会在晚黛偶尔松懈的时候用性命威胁他
顾云熙会这样做。
因为对于他那种公子来说,带有暗卫性质的男侍,完全比不上平常侍候人的专用男侍。在他们眼中晚黛是消耗品,是一个物件,而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