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
“我就是小气……我就是、只想要你看着我……”
“我早知道的,你是小气鬼。”
“我再不会、再不会瞒着你了”
“嗯,信你。”
“妻主,我挑了好的树叶,一会儿想给你吹曲儿……”
“好。”
“妻主,我想、想亲你……”
“想亲你。”他重复着。
沈随安没有回答这句话,也没有动,只是看着他笑。
于是陆湫自己凑过去索吻。但在二人双唇相接的前一刻,她侧了头,拉开了距离。
“还不行,”沈随安说陆湫的唇只碰到了她的嘴角,下一刻,连嘴角都再碰不到,“陆湫,我只是让你知道我生气的原因。”
“我还没有消气。”
她的笑容一如往常,沈随安甚至不去装冷漠了将自己的坏心思也写在了脸上。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不能原谅得那样轻易。
“来,给妻主吹个曲儿”她有些轻佻地往陆湫脸上吹了一口气。
没亲到,她躲开了,还对陆湫吹了口气,像是在调戏良家民男一样。
“逸欢姐姐……!”
陆湫被她一口气弄得迷了眼睛,本能地往后缩了缩。最后的动作没有得到回馈,让人觉得心中发痒,他揉了把眼睛,将眼泪忍住,有些不甘心地扒着浴桶的边缘,可怜巴巴地乞求:
“真的不能亲吗……妻主,一下也行……!”
“不可以,”沈随安手指轻推他的眉心,就让小少年被迫松了手,轻笑着重复一遍,“我要听曲儿,不吹就唱给我听,高兴了再原谅你。”
妻主还在生气,还是不想和他亲热,连亲都亲不到。陆湫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干着急了半天最终也只能磨磨唧唧地按照沈随安的意思,拿出自己挑好的树叶子放在嘴边,尽力平复好呼吸,开始给她吹曲儿。
颇有几分清高公子堕落成小倌被迫卖艺的羞耻。
虽然陆湫既不是清高公子,也不是什么小倌,她们是妻夫关系,不是金钱交易。但在这种氛围下为妻主吹曲儿,显然有些缠绵暧昧。
他把小板凳搬近些,深吸一口气,开始吹奏。
乐声传出,沈随安听过这个曲子,这是军中将士们口口相传的民间歌谣,旋律轻快,曲调简单易唱,但其实歌词讲述的是女男分别,与长久的思念。他吹得还不错,没跑调,不过因为此时的哽咽,有些断断续续的,节奏不太准。
女人没有回头,从陆湫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乌黑长发搭在浴桶,光洁白皙的脊背时刻吸引着他的视线。沈随安是文人,不如军娘们那般强健,但她身子骨不弱,身材健康匀称,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