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拉桃喜来的列车员开口道:“我们在整个列车里都来回问了好几次了,没有其他医生站出来,只有这个小姑娘。”
刚才其实也有医生来看过,但是病人情况太危机,几乎是危在旦夕,在没有任何医疗器械和药品的情况下,全都表示无能为力。
年轻男人就那么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桃喜,没表态。
这时候,病床上的老头,开始大口大口地急速喘息了两下,弄出不小的动静之后,闭上眼没了声息。
“爸!爸!”
年轻男人跪在床前,抖着手探老头的鼻息。
“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他惨白着脸,满头都是汗。
年轻男人很快收敛起情绪,问列车员:“到下一站还有多久?”
“到下一站只要三个小时,但是那只是个小镇,没有医院。”
列车员说完补充道:“有医院的那站,还要一天时间才能到。”
年轻男人瞬间瘫软在地,刚才强撑起的镇定被粉碎。
他趴在老头床前用手轻轻推了推:“爸,爸!”
可是老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他就那么趴在床边哭了起来。
围着的人听到年轻男人的哭声,也都跟着哭成一片。
就连列车眼也是充满了悲伤:“郝教授可是个好人呀,没想到——”
桃喜有些无语。
他们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存在?
等到男人哭得差不多,桃喜才清了清嗓子。
“你们再哭下去,人就真的不行了。”
“郝教授人都这样了,你这小丫头就别胡闹了!”
带桃喜来的列车员说着就要将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