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薛珩当真是爱极了他那个妹妹,做了鬼都还惦记着,只是,她可不是什么柔弱无辜的小白花呐。
想到原著中薛宝珠的病娇名场面,莫名的有些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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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金陵城檐牙高啄的府门之内,猛地窜起一道娇弱的人影,那张沾染了病气的脸庞犹如春日薄雪,煞白煞白。
“凭什么让她住进薛府,难不成阿兄真的看中那个女人吗?”
一旁侍候的仆妇被她激动到发抖的模样吓了一跳,赶忙过来安抚:“怎么会,公子只是感激程姑娘对他的救命之恩,加上可怜她无依无靠,这才决定带她回府里,以她的身份又怎会配得上公子呢?”
金陵薛氏,江南首屈一指的大族,生来便是云中鹤。
再加上那样凛然的风姿,光是令人仰止都不够,又岂是一个村野孤女可以攀扯的呢?
只是想到晌午那些传言,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可我听说,兄长待她格外不一样……自从他清醒之后,都不怎么来看我了,咳咳……”
屋里门窗皆掩,透不过一丝缝隙,少女低垂苍白脸颊,睫羽簌簌颤动。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儿,她却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才不过激动一阵子,居然又开始忍不住咳了起来。
妇人忙将厚厚的氅衣给她披上,接着悉心地抚着她的背:“小姐多虑了,那女子一无家世,二无品貌,如何得公子青眼?又如何跟小姐您相提并论?您跟公子那可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公子对小姐什么样儿,老奴可是看在眼里的,现在抽不开身,不代表心里不惦记呐!”
“咳咳,是么……”薛宝珠有些难为情地垂下眉眼,似乎被方才那略显直白的话给烫到了,但紧接着又开始惆怅,“可是我也姓薛……”
细白的手指攥紧了荔色的罗衣,手腕滑落,露出一串泛着青光的佛珠子。
屋里沉香燃尽,只剩一星微弱的火光在晃动,游烟熏透罗帐,又不着痕迹地缠人的眼。
那仆妇从她身后转过来,用那副粗哑的声音语出惊人道:“姓薛又如何,又不是真兄妹,成与不成全看公子心意,不过像小姐这般端庄秀丽的姑娘,谁见了会不喜欢呢?”
“刘妈妈!休要说了……”
不知是被这惊世骇俗的话给吓到了,还是觉得羞耻,薛宝珠的脸上总算透出点红晕来。
妇人见状立马把药碗端了过来,仰着那张布着几道稀松皱纹的脸道:“小姐莫要担忧,您先养好身子,再做以后的打算也不迟,现在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泛着白釉光泽的药碗盛着黑乎乎辨不出是什么的汤药,味道说不出的腥膻,光是闻着就要忍不住反胃了。
薛宝珠皱起眉头,有些抗拒又有些伤感。
整个金陵城谁不知道,薛府的二小姐是个不中用的病秧子呢。
她颓然地坐下,素手伸过去,望着紧闭的门窗轻叹:“等我身体好些,定要出去玩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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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遥哥……对不起公子!我认错人了!”金陵城人流如织的大街上,娇俏的少女略带歉意地赔笑。
她一袭艳丽的裙衫,梳着与金陵姑娘们明显不同的发髻,略施粉黛的脸蛋透着微微的红晕,神情间满是生疏和慌乱。
正是无头苍蝇般的虞绵绵。
被拦下的高大男子松快一笑:“不妨事,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是与同伴走散了吗?虽说此地少有贼人,但姑娘还是当心些,尽快与他们会合得好。”
少女灿灿仰脸:“多谢大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