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缇醒来时,独孤沧已不在身边。
听到她起身的动静,守在门口的小丫鬟推门进来,服侍她沐浴,更衣,用膳。
“苏姑娘,外地有些公事需要王爷亲自处理,王爷已经离京了,最近半个月王爷不在京中。他说,若苏姑娘有急事需要帮助,可以派人拿这块玉佩直接来王府求助。”
小丫鬟说着,同时拿出一块玉佩交给苏晚缇。
苏晚缇记得,这块玉佩是独孤沧经常系在腰间的那块玉佩。
“好的,我知道了。”苏晚缇收好玉佩。
正好,她正打算离京一段时间呢。
她要去外祖家,看望母亲,同时做些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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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何府后,柳氏破天荒地来看苏晚缇。
“晚缇……那个,我有些话想问你。”柳氏摆出一副好脸色,温柔慈爱,一副慈母模样。
苏晚缇已经懒得与她虚与委蛇了,何府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
她要尽快转移嫁妆,财产,然后彻底离开这个虚伪肮脏的地方,一走了之。
“想问什么,你说吧。”苏晚缇随意坐着,啜着清茶,眉眼未抬,淡淡道。
柳氏登时生出一股火气来,不过她想起儿子信里的交代,用力掐着自己的虎口,忍下了。
“晚缇,摄政王可喜欢你?”
苏晚缇眉梢一挑,“那是自然。”
柳氏看她的态度,心里不舒服,抿抿唇,故意道:“你可要小心些,我听说怡红楼的秦姑娘,还有楚香院的九姑娘频繁进出摄政王府呢,去的次数比你多,你得多用点心……”
苏晚缇红唇牵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眼眸一闪,“婆母是不是背着公爹开了别的产业?伺候人的事,儿媳从没学过,不如婆母指点一二。”
经过这两次,苏晚缇心里明白,什么秦姑娘,九姑娘的都是摆设。
独孤沧只跟她一个人来真的。
至于原因,她现在还不清楚。
但是她能隐约地感觉到,独孤沧好似在她的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痕迹。
尤其是昨晚,独孤沧叫自己晚妹,还逼着自己叫他沧哥哥这件事,佐证了她的想法。
苏晚缇想起何安平第一封信中曾说,摄政王曾对下属说,她长得颇像他的一位故人。
想来那封信里,只有这句话是真的。
柳氏一哽,她腾地一下红了脸。
嘴唇嗫嚅半天,蹦不出半个字。
柳氏只是看不得苏晚缇目中无人的模样,故意出言刺激她罢了,那些不入流的招式,柳氏见都没见过,怎会教她?
柳氏讪讪道:“你自己用心就好……”
她扭了扭身子,终于说出自己最想说的话。
“晚缇啊,你跟摄政王从前认识吗?”
苏晚缇冷笑一声,摇头,“我不是他的那位故人。”
闻言,柳氏心里一惊,难道苏晚缇看过儿子的信?
不可能的!儿子的信她都好好收起来,藏在老爷书房的暗格里了,苏晚缇现不了的。
柳氏勉强笑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安平的事,你可有跟摄政王提起?”
“略提了两句,摄政王说夫君的事,他会插手的。”苏晚缇收回目光,道。
其实只有第一次她跟独孤沧原原本本地说了何安平信中内容,之后就再没提起了,独孤沧也没有明确表示,说他会救何安平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