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眼眸一转,“唉,老夫人,您得沉住气,您现在气冲冲的去问,少夫人会怎么想?若没过几日,摄政王对她又来了兴致,招她过去,她万一故意不提少爷的事,那岂不是一番辛苦白费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能急于一时。”柳氏硬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牙道:
“你看她现在嚣张的样子,整日闭门不出,连做儿媳的规矩都忘了,不来伺候我也不来请安,我却说她不得,骂她不得。”
“罢了,为着我儿的性命,我便再容她放纵几日,若是一个月后,摄政王还不派人来接她,那就说明摄政王已将她忘干净了,届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们何府是清白人家,可不能留下这个失了贞洁的女人。”
李嬷嬷转过身去,不动声色地撇撇嘴。
又转过来,附和道:“对,您就当是为了少爷,再宽容她几日。”
此时,何老爷急匆匆地回来了。
“老爷,这时候您该在值上啊,怎么突然回来了?”柳氏问。
何老爷面色凝重,让李嬷嬷退下了,然后关上门,从袖口拿出一封信递给柳氏。
“安平又来信了,你看看吧!”
听说儿子来信了,柳氏激动得手抖,她的心揪起来,就怕信里写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柳氏双手颤抖着将信取出,看起来。
看着看着,她眉头舒展,眼眸光,“安平说他没事了!”
何老爷点头,“是啊,他说有贵人相助,他的事情解决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不用将苏氏送去攀扯摄政王了。”
柳氏激动得眼含泪花,她双手合十,仰头念道:“阿弥陀佛,感谢上天,感谢菩萨,我儿终于平安了,不枉我不分昼夜,求神拜佛。”
而后,她眼神一冷,“我儿危机已除,那苏氏就不用留了,留着她会败坏我们何府名声的。我这就派人送一碗毒药给她,让她死得干干净净。”
闻言,何老爷忙挥手,眉头一皱,“你别着急,你再往下看。”
难道还有其他事要用到苏氏?
柳氏心中生疑,接着看信,看着看着,她的眉头皱起来,一脸不可置信。
“儿子说,摄政王和苏氏母亲家族中的长辈是旧相识,让我们好好对待她,切勿轻怠了她?”
何老爷点头,“苏氏的父亲原是我同窗,在泉乐港做小官,这些年也没升上去,她的母亲一族是经商的,不知怎么跟摄政王扯上了关系。这事,我在京中从未听说,摄政王也从未提过,想来苏氏自己都不知道。我估计,是救安平性命的那位贵人跟他说的。”
“可是我们已经将苏氏送给摄政王了,摄政王还收了,这怎么办?”柳氏声音颤。
何老爷沉思片刻,叹气道:“等儿子回来后再做打算吧。”
他们没有别的办法,何安平远在边关,信中的内容很少,没说清楚那位贵人是何等身份。
现在,他们也没有渠道去打听摄政王的事,根本就不知道摄政王跟苏家有什么关系,对苏氏是何态度。
为今之计,只有等。
等何安平回来后,将一切都告诉他,让他自己做决定吧。
————
西北边关小镇。
军营内。
何安平又做噩梦了,他被梦中自己的可怕遭遇吓醒,满身大汗,枕褥衣衫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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