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想到自己的费心筹划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气得直抖。
苏晚缇没留住摄政王的心,那她救儿子的事不就难以实现了?
这些日子,苏晚缇再没进她的院子,柳氏也没再去看苏晚缇。
柳氏都没机会问苏晚缇,那一晚她有没有跟摄政王说儿子的事。
此刻,柳氏坐立难安,想要立刻冲进苏晚缇的院子,问她到底有没有向摄政王求恩典。
可别是什么都没说,只让人白睡了一场吧!
“走,去见苏氏!”柳氏面色铁青。
李嬷嬷见她气色不对,忙出言阻止。
少夫人从摄政王府回来后,她便敏锐地现少夫人的性子变了。
从前少夫人是很温顺听话的,眼神,声音都是柔柔的。
而那日,少夫人回来后,眸光一下子变冷了。
虽然她是柳氏的亲信,可她也要说,自家老爷和老夫人办得事太丢人了,老爷在官场那么多年,难道他没有人脉关系救儿子,只能送儿媳到别的男人床上这一个办法吗?
不过,这是主子决定的事,她没办法干涉的。
只能在心里小小地腹诽一下。
李嬷嬷觉得现在柳氏的情绪不好,见了少夫人难免会争吵起来,还是应该劝劝柳氏,让她不要去找少夫人的麻烦。
“老夫人,你不要冲动,再给少夫人些日子吧。”李嬷嬷劝道。
见柳氏停下脚步,李嬷嬷继续道:“时日还短,您再等等看,等过个十天半个月的,若摄政王真的忘了少夫人,您再落少夫人不迟,反正她人就在咱们何府,跑不了。”
柳氏叹口气,“我不是要落她,我是想问她,那晚有没有跟摄政王提安平的事。”
李嬷嬷眼眸一转,“唉,老夫人,您得沉住气,您现在气冲冲的去问,少夫人会怎么想?若没过几日,摄政王对她又来了兴致,招她过去,她万一故意不提少爷的事,那岂不是一番辛苦白费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能急于一时。”柳氏硬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牙道:
“你看她现在嚣张的样子,整日闭门不出,连做儿媳的规矩都忘了,不来伺候我也不来请安,我却说她不得,骂她不得。”
“罢了,为着我儿的性命,我便再容她放纵几日,若是一个月后,摄政王还不派人来接她,那就说明摄政王已将她忘干净了,届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们何府是清白人家,可不能留下这个失了贞洁的女人。”
李嬷嬷转过身去,不动声色地撇撇嘴。
又转过来,附和道:“对,您就当是为了少爷,再宽容她几日。”
此时,何老爷急匆匆地回来了。
“老爷,这时候您该在值上啊,怎么突然回来了?”柳氏问。
何老爷面色凝重,让李嬷嬷退下了,然后关上门,从袖口拿出一封信递给柳氏。
“安平又来信了,你看看吧!”
听说儿子来信了,柳氏激动得手抖,她的心揪起来,就怕信里写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柳氏双手颤抖着将信取出,看起来。
看着看着,她眉头舒展,眼眸光,“安平说他没事了!”
何老爷点头,“是啊,他说有贵人相助,他的事情解决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不用将苏氏送去攀扯摄政王了。”
柳氏激动得眼含泪花,她双手合十,仰头念道:“阿弥陀佛,感谢上天,感谢菩萨,我儿终于平安了,不枉我不分昼夜,求神拜佛。”
而后,她眼神一冷,“我儿危机已除,那苏氏就不用留了,留着她会败坏我们何府名声的。我这就派人送一碗毒药给她,让她死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