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很静,偶尔有人在外走动,也都沉默着不会高声交谈,好像害怕惊醒了什么一样。
燕阳羽无声无息的站到她的身后,幽幽出声:“于又菱也走了?”
阮绵没回头:“嗯,她今天早上跟着剧组一起走的。”
她悠悠的笑了笑:“外人不走光,他们怎么敢做坏事?”
燕阳羽不做声了。
小黑从阮绵的肩上跳下来,站在树杈上伸了伸懒腰【尊者,我去看看情况。】
阮绵点头【小心些。】
小黑已经蹿下了树向村中跑去,只通过契约传来一句【放心吧。】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小黑回来了,它几下爬上树,对悠闲坐在树上的阮绵汇报【村里人几乎都没有出门干活。
有几家的女人聚在一起赶制红嫁衣,几家的男人在做一顶小轿,还有些人家在准备元宝纸钱还有纸扎物和贡品。
张福家的那个空房子被收拾出来了,挂了很多红布和红灯笼。】
阮绵笑得有些讽刺:“真是心齐啊,人多力量大,准备得很迅速,看来他们打算将张福家做为阴婚的新房。”
小黑【应该是,屋里正堂供着张福的牌位,有个架子很大的老太太在指挥人在院子里搭架子摆贡桌。】
阮绵:“彩珠呢?”
小黑【她的继母在给她洗澡。】
阮绵点头:“看来他们等不及了,就在今晚。”
夜幕降临,彩珠被几个婶子强制着穿上了一件红嫁衣,脚上套了双红鞋子。
鞋子尺码做小了,有些不合脚,却也被强行塞进去了。
接着又被按着在脸上扑了些粉,画了眉毛和口红。
她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吓得挣扎大叫。
可是没有人理会她,所有人都不跟她对视,也不与她说话,只是沉默着做事。
她的继母用一根麻绳要把她的手脚绑起来,她拼命挣扎,大声喊着爸爸。
她的爸爸快步走了进来,她还没来得及欣喜,这个同样沉默的男人就上手帮那些人一起按住了她。
她愣住了,一时都忘了挣扎,被继母和那几个婶子抓住机会,快速的捆住了手脚。
捆得很紧,麻绳几乎陷进皮肉里,很疼。
她反应过来,大哭,大喊,可是所有人都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按着她,包括她的爸爸。
几个力气大的婶子合力将她抬起,走到院中,那里有一顶简陋的小轿,外面用一些红布裹着,却有两个白布扎成的花挂在轿门处,看起来很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