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是岳父将?你扶进来的,我有说过不”
宜程君的话?音还?没落,高跟鞋又上前一步,一声清脆的巴掌落下,打偏了宜程君的头也打回了他没有讲完的话?。
“够了,不许再提那件事。”江枝似乎忍到了极致,就连声音都比刚刚还?要冷:“你不嫌恶心吗?这?么多年像条狗一样围在我身边,围在江钟国身边,就算是狗也有自尊心吧,难道你们宜家人是生来就要比别人贱一些吗?”
提到宜家人,宜程君的语气似乎要比刚刚强硬一些了:“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这?件事和宜家人没有关系,你这?样骂,如果叫满满听见了”
“满满?”
高跟鞋声音持续走?近,江枝上前一步,似乎是抓起了宜程君的头发,发丝被扯动,宜程君发出了微不可闻的一声闷哼。
“你还?有脸提那个小?贱种?要不是江钟国请来的保姆每天都盯着我,我早就把那个贱种打掉了,她就是面镜子?,时时刻刻都提醒着我犯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错误,我的美好人生上,她是一个留下来的污点!”
“你和她都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提醒我她的存在?是为?了嘲笑我吗?”
江枝还?攥着宜程君的头发,玻璃被踩在她的高跟鞋底,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在江枝叫出那声满满时,宋卿下意识抬起手捂住了江宜的耳朵。
果然如宋卿预料的一样,江枝一提起江宜,就是这?样不堪入耳的骂词。
明明江宜也是受害者,可江枝却将?全部怨气一股脑地发泄在了无辜的江宜身上。
“要不我们睡觉吧崽崽。”宋卿倾身吻了吻江宜的侧脸,耳垂的温度已经冷了下去,即使被自己搂的这?样紧,即使盖着被子?,江宜的身体仍旧是冰凉的:“不听了好不好?”
这?样带有谩骂和攻击的过去,宋卿宁愿江宜不要再回想起来。
可江宜却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哑:“听完好不好姐姐?我想听。”
我想知道江枝那样恨的过去。
我想知道宜程君为?什么会自杀。
我想知道这?段缺失的记忆是什么。
见人态度坚决,宋卿轻轻吻了吻江宜的发顶,叹了声:“好。”
录音没有人按暂停键,被保存下来的痛苦仍旧继续着。
但宜程君却像是被人攥住了喉咙,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你说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江枝微微用了几分力气,扯着宜程君的头发逼迫跪着的人仰望着自己。
头皮的痛和心脏的痛都刺激着宜程君,让他只能仰着脸看着江枝,却发不出声音来。
“对?不起。”宜程君似乎除了这?句话?再讲不出别的来了,他仰头看着江枝,眼角滑下一滴清泪。
“别说这?三个字了。”江枝用力挥开手,宜程君的头重重磕上边沿的桌角,发出很响一阵撞击声。
“我听着恶心。”江枝后退一步,似乎踩在了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