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饼了吧?”“可是蟹肉饼听起来比可乐饼要好吃很多……”太宰探头探脑地瞅着灯里的背影,盘算着等她处理完洋葱再靠近她。灯里切完洋葱,将洋葱末拢起放进碗里备用,好笑地冲洗着刀具和砧板,“嗯,也比可乐饼要贵上好多呢。”“……是哦。”太宰这么怔怔地应完,又听见灯里使唤他:“太宰先生可以帮我拿一下蟹肉罐头吗,嗯……三个。”“!”太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去小冰箱上头数蟹肉罐头,他跟巡视自己领地的猫咪似的看个不停,嘴里还问人家,“晚上会用到这么多吗?”灯里看见太宰这兴奋的模样,只觉得他可爱,可爱得她心里软乎乎的,她往碗里打了蛋,故意逗他,“嗯,不过有一半是我的哦。”“唔……我可以跟灯里小姐分享的!”太宰捧着三只蟹肉罐头,小心又端正地摆到灯里手边,眼巴巴地盯着她往蛋液里倒牛奶,“灯里小姐是先打算做玉子烧?”灯里将太宰摆在最上头的蟹肉罐头打开,拿干净的筷子往打好的蛋液里拨了些蟹肉,“嗯,土豆还没蒸好,所以只能先做玉子烧,不过玉子烧就算凉一些也没关系。”她说着又搅拌起蟹肉和蛋液,“要放芝士吗?”“要!”这次不待灯里使唤他,太宰便自觉地从冰箱里取出芝士片,还十分细心地替她将包装撕了,就等一会儿加进玉子烧里去。灯里开火热小方锅,往锅里倒了些油。感觉差不多后,她又搅动混合好的蟹肉蛋液,往锅里倒上一部分。太宰腻在她身边,听着蛋液与热油之间发出的“噼啪”声响,视线落在裹了蛋液的蟹肉上,眼睛一眨不眨的。只见灯里拿着筷子,十分灵巧地便将即将熟透的蛋拨到一边,又麻利地倒入一小部分蛋液,与之混合。太宰也不是第一次看她做玉子烧,他掐着时间,将已经撕好的芝士片投入锅中,恰巧放在还未凝固的蛋液之上,让芝士片完美地在锅中升温,逐渐与蛋液融合。这么来回几次,等碗中的蛋液被消耗殆尽,这份芝士蟹肉玉子烧便完成了。这会儿土豆也差不多蒸好了,因此灯里便将玉子烧递给太宰,让他先端到矮桌那边去,自己则开始处理土豆。将土豆压成泥,又分出可乐饼用和土豆沙拉用的后,灯里转手去炒洋葱末和蟹肉。洋葱和蟹肉经过热油的翻炒,迸发出一种诱人的喷香,光是闻这个味道,便能料想出之后的可乐饼会拥有怎样的美味。炒制并不需要花多长时间,灯里很快便将炒好的馅料与土豆泥混合,稍稍调味后,又戴上一次性手套,将它们揉成饼状。没一会儿,室内便传来噼里啪啦的、象征着油炸的美妙声响。在灯里炸东西的时候,太宰向来是不会去闹她的——他到底还是慎重的,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往往只会挑她比较闲的时候凑到她身边。这一点倒是跟交往前没什么不同。只是……“灯里小姐……”在灯里开始煮味噌汤的时候,太宰突然就凑上来,从背后抱住她,将脑袋搁到她颈窝里不说,手还圈在她腰上。这举动显然比中午他挂在她身上的动作要黏人,也更亲昵——至少中午那会儿,她感受不到他温热的、缓缓喷在她颈侧的温热吐息。太宰毛茸茸的发丝蹭得她有些痒,可他抱得很紧,若有若无的呼吸撩过她颈侧,又抚过她耳根,几乎让她动弹不得。灯里握着汤勺的手紧了紧,“……太宰先生,我该做炒饭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虽然稳,语气却很软,仿佛拿他没办法似的。“嗯……再抱一会儿。”太宰含糊地应着声,又在她颈侧蹭蹭,像是中午没蹭够一样。说起来,中午的时候,太宰虽说也是挂在她身上,可倒没有在国木田面前做出太过逾距的举动,比如将吐息凑得那么近,又比如将手圈到她腰上。中午那会儿,他就连拱她的时候,都如小动物跟人撒娇卖乖时可爱轻柔。
可现在,太宰的举动分明带上了些难言的蛊惑味道,就连声音也是低又沉的,恍若透着一丝熏人欲醉的哑意。湿软的吐息包裹住灯里的耳垂,太宰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含着股不容忽视的热意,叫人有些腿软,“我之前……就想这样了。”……诶?灯里不自在地颤了颤,什么都没说。她尽可能站稳身子,不给他抓到把柄,耳尖却是不自觉地红了几分——她耳朵向来是敏感的。太宰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松开她,而是一下又一下地拿嘴唇去蹭她的耳垂,如同在她耳边落下一连串柔软的吻,“灯里小姐围围裙的样子……”“很好看。”他这话说得很轻,可到底就在灯里耳边,她又怎么可能听不见这句被他轻声念出来的情话。更别提,他还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刺激她似的,故意亲出轻巧的声响。灯里被他这个吻亲得有几分站不稳,这人尽会挑她的弱点进攻……她之前都没表现出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耳朵是她的敏感点的。明明现在,只是单纯的亲吻而已。可她却有些难耐。灯里捏紧手中的汤勺,到底还是没忍住,换手去将灶台的火熄了。随着“噗”的一声,原本安静舔着锅底的火苗熄了,然而这一声响对太宰来说,却是灯里纵容他的信号。他知道,她向来是惯着他的。灯里也知道,她这火一熄,代表的是什么,可她总不能在开着火的情况下跟对象亲热吧?到最后她也只能纵着他,任人轻柔地侧过她脑袋,跟他接了一个又长又腻的吻。对恋爱中的人来说,大抵再多的身体接触都消磨不掉想跟对方亲近的欲望。呼吸稍稍平静一些后,灯里才稍微推了太宰一下,示意他放开她,力道并不大,却很坚定,“再不做炒饭,可乐饼要冷掉了。”尽管经过方才的深吻,她的气息还有几分不稳,嗓音也带着股难言的水润。太宰没放,又将脑袋埋进她颈窝搁着,重复他之前说过的话,“再抱一会儿。”他喜欢跟她待在一起,也喜欢跟她接吻。兴许是因为接吻时,任何细小的爱意都会被无限放大,会直白滚烫得令人难以招架。他深深地为这种,被喜爱之人全心全意爱着的感觉而着迷。唯有在接吻的时候,他能大胆热烈地回应她,不再回避自身不擅于表达的感情。灯里拿太宰没办法,正好她还有些腰软,便干脆倚在他怀里,再度将火开了,继续煮她的味噌汤。瞅见灯里的动作,太宰闷闷地在她头顶笑出来,嘴里亲昵地朝她抱怨,“灯里小姐好过分,亲完就丢。”“太宰先生又在胡说八道,我哪里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