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五六年了吧。”侯小美说。
“你还记得你刚入职的时候吗?”李燕问道。
“我怎么不记得啊?那时候,我还在实习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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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那次见到你,你穿的是一件蓝色衬衣,头发剪短了一寸左右,整齐地梳到耳朵根,脸上戴着黑框眼镜,看上去很斯文,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侯小美叹了口气,说:“唉!这都是命啊,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你,更不敢随便乱看,哪知道你是个大美女?”
“哈哈。”李燕笑着说,“那时候,我是不是特漂亮?”
侯小美点了点头:“是的。那会儿你穿一条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看上去清纯可人,给人的感觉像个初中生。我那时候还想,如果我能追上你的话,我就可以娶到媳妇喽!”
李燕听着侯小美夸奖自己,高兴地笑道:“侯医生,谢谢你啊。我现在都还能够清晰地记得当初的场景。”
“我倒是忘了。”侯小美摇了摇头,说道,“对了,李燕,那时候我刚转正,你就提醒我,不要贪图职业的便宜,不要花太多心思去研究病例。你怎么现在又这么说呢?”
“当时,我是怕你误入歧途。”李燕说道,“你刚转正的时候,我们科室有个男的,叫陈浩。那家伙,每天就想睡觉,什么活都不干。有一天,他偷窥一个护士洗澡,那护士长发披肩,身材火辣,简直让人喷鼻血。那个护士发现了之后,就报警抓他。结果,我们科室被闹得乌烟瘴气。最后,我只好狠狠批评了他一顿。”
“然后呢?”侯小美问道。
“我当时觉得,他太过份了。就劝他说:‘我知道你喜欢护士长,可是,你得先保证自己的专注。’”李燕继续说道,“那个混蛋就向我保证说,他会改变自己的性格,做个有良心的人,专攻于病理研究,而不再关心女人。当时我挺信他的。但是,我没料到,一周过去了,他又犯了原罪。”李燕说着说着,忍不住流出泪来。
侯小美抽出纸巾递给了李燕。李燕接过纸巾擦干净了泪水,说道:“侯医生,这是他的一个典型。”
“嗯。”侯小美点了点头,“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他偷窥护士洗澡这个事吗?其实,我也偷窥过一个小护士,虽然没有陈浩胆量大,但是,也差不离。我就是因为这个,辞退了陈浩。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畜生!”侯小美说道。
李燕听了之后,扑哧一声笑了,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被送进精神病院了。我辞职了。”侯小美说。
“这也太严重了吧?”李燕惊讶地说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不会……”
“我也没想到他是个畜生。”侯小美苦笑了一声,说,“这种人不配呆在人类社会上,他应该进动物园。他进了动物园之后,还不如死了痛快,还有救。”
“侯医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燕低下了头,说道,“对不起,让你难堪了。我也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禽兽。我不应该在背后议论别人的。”
侯小美摆了摆手:“算了,反正都过去了,没必要再谈了。”
侯小美站起身,从包里掏出钱夹,准备结账,却看到赵涛和几个同事从门口走了进来。侯小美停止了结账,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口的赵涛。李燕见侯小美没有要结账的打算,她自然也不愿意结账,她说:“侯医生,不用结账了。咱们喝一杯吧。”
侯小美没有搭理李燕,把钱夹放回到裤兜里。
赵涛带着三个同事走进了餐厅,四处找寻座位。
李燕站了起来,招呼赵涛:“涛哥。这边。”
赵涛朝着李燕的方向望去,看到了李燕。他朝着李燕走了过来。侯小美看到李燕竟然站起来招呼赵涛。赵涛也看到了侯小美,他朝着侯小美微微一笑,说道:“侯医生,好巧哦。”
“是挺巧的。”侯小美站起身,冷冰冰地对赵涛说,“你来吃饭啊?”
“是啊,陪几个同事吃饭。”赵涛说道。
“既然遇到了,那就一块吃吧。”侯小美说道。
李燕听了之后,眉宇间露出一丝忧虑。她担心侯小美会把事情闹僵,毕竟,侯小美的脾气比较倔,如果真的和赵涛闹翻的话,对他很不利。
但是,侯小美的语气非常坚决。李燕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
李燕坐在侯小美旁边。
赵涛看着侯小美,说道:“侯医生,这位是?”
“我的朋友。”侯小美淡淡地回答道。
赵涛看着李燕,问道:“妹子,你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