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里,眉心微蹙着喝那碗她刚温过的清粥,举止文雅,细嚼慢咽。
蒋厅南稍稍抬头看向她:“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
“后天几点的飞机?”
秦阮:“上午十点半。”
北海是临山,当地的路很不好走,车接车送必不可少。
偏偏曲时他们选址的地方最靠山,那一片打通的景区几乎都以山为卖点。
蒋厅南又舀了一勺入嘴:“曲时安排车了吗?”
“我跟他那边是分开行动的,暂时还不清楚他的情况。”
他点头,没再做声。
秦阮收纳好碗勺进厨房。
蒋厅南起身随后,双臂环绕在胸前,斜倚着门框:“阿阮,我在京北等你回来,回来后咱们再好好谈离婚的事,如果你在这段时间改变主意,一定要跟我说。”
。。。。。。
到了北海当地,秦阮才发现是她太理想化了。
没有车根本寸步难行。
开发地打车到酒店要越过两座山,重峦叠嶂,一道上都是山沟险峻。
秦阮每日提着心上山,提着心下山。
工作忙绿起来时间倒也没那么难熬,她自诩不是矫情的人,西北那样的环境亦能适应,这边无非是山路不太好走了些。
做好一套整体的监管调研分两份,一份发给曲时,一份发给裴政之。
京北雁巢笙跟北海形成了两个极端。
前者是挥金如土的销金窟,后者是穷困潦倒的山区。
细腰丰臀的侍者上来斟酒,从曲时这边开始,一路倒到角落的蒋厅南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