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厅南循声看去,季醒站在南门大厅前台办理入住卡。
他没作回应,脚下只停顿不到两秒,继而提步往外走。
孙凯丽一路跟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曲先生的意思是想让孟海棠把罪全认了,季峥到底是蒋家人,蒋董那边不松手的话,怕是会牵连到你。”
同为父子,却做不到一视同仁。
提及蒋在文在从中扮演的角色,蒋厅南心寒。
等了将近半分多钟,眼看即将进车库。
孙凯丽提起口气,沉声再度出声:“蒋总,其实曲先生说得也没错。”
况野的死两年前就已成定数。
但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着。
没等蒋厅南开口,身后响起一道爽朗悦耳的唤声。
“二哥,好久不见。”
季醒。
他并不是闻声立马转头,而是缓慢的先转脸,再转身的。
季醒站在距离二人几米开外,其实他年纪跟蒋厅南相差并不大,常年定居国外生活,气质上更偏年轻化一些。
准确说是酷劲,黑眸深邃不见底,浓颜皓齿,鼻梁挺拔如峰。
他唇瓣不算削薄,抿成了薄形。
再看他只身一人,显然季醒不是个乐意让外人参与家事的人,支开了贺明周。
蒋厅南面色无异:“阿醒。”
无论私底下怎么明争暗斗,表面大家还是要演好该演的戏。
季醒视线先是打在孙凯丽那,紧随的看向蒋厅南,颇为感慨:“记得几年前回国第一次见孙秘书,没想到几年过去,二哥身边还是孙秘书。”
说他念旧,但话真不算好听。
蒋厅南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