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她继续垂头吃饭,胃里早就撑得不行了,就是不想停。
只有忙碌起来,秦阮才认为自己能忽略掉蒋厅南每一句尖锐的言语。
她仿如心尖上突然长出一块嫩肉,戳一下都疼得要命。
蒋厅南侧目睨着她的侧脸:“你呵什么?”
秦阮态度坚决:“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好。”
气冲脑顶,蒋厅南从未被一个人气到这个份上,毫不夸张的说秦阮是一头倔驴,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倔驴,他低着声气:“离开蒋家,你还能做什么?”
咀嚼的动作停止。
她很缓慢的放下筷子,擦干净嘴,如是手指上了降速器。
蒋厅南的话一字一句刺进她心脏:“你以为别人的眼睛是瞎吗?”
谁看不懂她依仗着蒋家。
依仗着蒋厅南。
离开蒋家,离开他,是个人都能踩她一脚亵渎。
秦阮又抹了把嘴:“你今天叫我过来吃饭,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把面子搞僵了。”
她勾起嘴角笑,声音比笑后出:“我今天在路边见到宋小姐,她的车被撞得稀巴烂,她人卡在驾驶座浑身是血,我猜想她那些伤就是季峥打的。”
虽然车损伤的程度不小,但她不是没眼力见的人。
宋文音身上的伤分明是人为磕的。
如果是车祸撞击,同样的位置不可能有好几次偏差的伤势。
除非有人拽着她的头不停磕门。
蒋厅南定定看着她:“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只是不想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