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指抚上脸颊,蒋厅南站直,一只手在她侧脸压着,他手指抚到下颚时用力捏了捏。
很疼。
但秦阮眉心未蹙,面不改色。
她无法辨别这捏的动作里几分是玩闹,几分是认真。
声音从头顶落下:“我想信你,可是要怎么信?”
此时此刻,她有种错觉,她跟蒋厅南就像是两个痛不堪言的人纠缠在一块。
谁都没法挣脱开。
她抬起手压在他手背上,薄薄的皮肤透着很重的凉意,仿佛要穿透血液跟皮肉。
秦阮眼角在抽搐,瞳孔在颤栗:“我知道,所以你不用为难。”
“阿阮,你要知道,推开我你找不到更好的人帮你的。”
听似阐述的话,实则暗藏几分威胁。
聪明如她,怎会听不出其中端倪。
可她现在还有什么好被威胁的呢?
秦阮垂下脸,抿唇一声不吭,蒋厅南忽地手指收紧,他俯身贴在她耳际,一派情绪稳定,脾气极好:“只要你肯,你愿意,我们大家都能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他翻案,势要把害死况野的凶手绳之以法。
不惜发了那么大代价。
如今却说可以一笔勾销,当什么事没发生。
秦阮嘴里眼里的热气蒸得难受。
她稍稍抬起:“蒋厅南,你是认真的吗?仇你不报了?”
他一根手指触在她唇边:“阿阮,机会我只给一次。”
“放心,我不用。”
她眼中的神情是失望透顶后的一片平静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