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身边没人,秦阮又问:“孙凯丽没跟你一块去?”
蒋厅南低声:“邺城这边的业务用不上她。”
他头顶的棚布破了个洞,一滴水滴在他肩膀上。
她脱口而出:“站旁边点,那位置滴水。”
这种下意识的反应,秦阮后知后觉的惶恐,有种被子弹崩了一枪心脏的感觉。
她生怕蒋厅南反应过来揶揄她。
好在蒋厅南那边镜头晃动下,只有半边侧脸堵在视线内,他在跟人说话。
几秒后镜头才重新拉回来,男人眼睛黑白分明:“有个合作商太太做瓷器的,你要是有喜欢的给你带件回去。”
秦峰喜欢瓷器。
她都怀疑蒋厅南是不是做过背景调查,投其所好来的。
秦阮想起那晚他说要去岄城见她爸。
她说不用。
不过蒋厅南回京北那日,还是给她带了件上等品相的瓷罐。
秦阮去医院看过两次孟海棠。
用蒋北北的话说:她现在就是一只被折断翅膀困在牢笼里的困鸟。
蒋厅南坚定的要见秦峰,秦阮只好配合着定下时间。
准备去岄城的前一晚。
陈时锦给她打电话:“阿阮,南州他妈妈走了,两个小时前从国外传来的消息。”
秦阮正坐在自家阳台的懒床上,掂磨着蒋厅南给她带回来的那件瓷罐,闻声心跳跟呼吸同时一窒。
她原本半睁着的眼条件反射撑了撑:“他人没事吧?”
“接到消息后走的,不知去向。”
“给司昭打过电话吗?”
“她也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