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手帕上,有着过往的痕迹,本是崔梨落母亲的遗物,上面一世永安四字,也让崔梨落有些思索。
但在此刻拿出,加上有些预兆。
以及当日看过某样东西,现在突然这一想,顿时心中有数。
“这和谢家的手帕,暗合些许意蕴,绣工相差不大,刘伯原来在太傅府……”
崔梨落淡淡问道,原本相逢喜悦的感觉,有些淡漠了。
刘伯并不惊讶,也是存了感慨,这有些事情,一直都是知道,却没有时间去说。
“小姐蕙质兰心,早应该是有想法,老爷夫人做事,怎可能毫无防备,当日我想要劝阻,但小姐执意……”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不免有些推脱责任,但刘伯一开口,让崔梨落有些木然。
若是没有变故,不直接进宫,那么按着亲事安排,有太傅进行保护,确实让崔梨落一世永安。
原本在崔家,这种东西不必拿出,而崔梨落进宫以后,这东西又要直接藏下。
“我来都城的时候,太傅亲自阻拦,本不想让你牵扯进来,毕竟你和那位……但现在哎……”
刘伯叹息一声,眼中有些无奈,这话确实不好说出,当日太傅进行阻拦,就是有意悔婚。
毕竟谢定安与崔梨落,可以说毫无感情,加上身处晋安宫。
若真正嫁入谢家,恐怕居心叵测,这样下来的话,太傅的意思已经明了。
但慕廷深如今大婚,太傅更被逼迫。
“刘伯,这有些事情,确实不好勉强!”
崔梨落看着手帕,也是有些纠结,心中更是存了尴尬。
昨夜还劝着谢定安勇敢,但到了现在,恐怕要阻拦一二,老一辈做事,自然有着算计。
刘伯更不会毫无打算,说到崔梨落面前,就已经没有任何回转。
“不说老爷夫人之苦心,仅仅太傅之劫,小姐真要束手旁观?今时不同往日。”
刘伯摇了摇头,这话说的不重,却让崔梨落心中,多了压力与无奈。
太傅地位越高一些,实际上就越危险,当年的这种婚事,本是为了安全。
但局势变化下,现在就是一场危机,欺君之罪倒不泰国要紧,只不过一个借口。
“这……”
崔梨落眉头一皱,真正拒绝的话,已经如鲠在喉,根本是无法开口说出。
这事情本就是旧约,若真正抗拒下去,最后可都是不好看。
“纵然做戏,也要做到最后,三日以后,在府中你收拾一二,糊弄一下都是可以。”
刘伯眼珠一转,如今一步一步做事,要不然上来就是要求太多,肯定难以接受。
慕廷深倒是不错,但晋安宫是险地,若是可以脱身,自然更好一些。
崔梨落本想直接拒绝,不过看着刘伯,这有些话也只能咽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