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此夜色,若不是为了公事,也不必这样入宫,那么到这里,恐怕有着私事。
“公子夜半而来,该不是公事吧。”
崔梨落内力一运,如同苍鹰一样,三步五步之中,直接上了一侧宫墙。
谢定安叹口气,足尖一点落在墙边,别的功夫倒不会,但是这种逃跑的轻功,最起码懂一些。
要不然在外游离,总归是不安全。
“在承天殿外偷听而已,皇上下了死令,半月以内找到女子,要不然这慕晴……”
谢定安满目两难,话音更是感慨,这婚事两个字,往日不曾想象,早知提前处理一二。
这慕晴若在家中的话,可让人只能遐想。
崔梨落闻言,也有些悲悯,堂堂的太傅公子,居然做了梁上之人。
若非暗中没有办法,谁人又会如此,以那位郡主的身份来说,两家倒是相配。
“郎才女貌就是可以,你看看宋公子,原本也不是不愿意,如今虽不说如胶似漆,但也……”
崔梨落用心劝解,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说者有心,听者确实无语。
真正算下来,还是有些不妥,毕竟各方心中有数,北王之女嫁进来,日后肯定有变化。
到时顾自己家,或是顾及北王,万一被北王牵连的话,最后可是真正大变。
“你又何必不懂装懂,即便七殿下登基,谁敢保证帝王心,不对北王出手。”
谢定安感慨万千,现在也不顾太多,月色下独行自然无语。
但和崔梨落站在此处,闲聊一二也是可以,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新帝登基,北王的事情,就成了重中之重。
即便是崔梨落,都不敢保证,彼时的慕廷深,可以不动北王。
纵然放了太傅一家,又将郡主放在何地。
“若北王不起反心,我想……”
崔梨落一时无言,只能老生常谈,说出以后顿觉不对。
辩解倒是正常,但是反心两个字,用在这个时候,实际上已经表明,崔梨落的心中,都有了些许计划。
只要北王动手的话,就要前去处置,更不要说慕廷深,又有何等准备。
遑论三皇子又如何想法,太子又怎样准备,当今的帝王,又岂是真正的放心。
尚未真正解释,已经暴露一切……
保护
夜色下两人本该畅聊,但这样一来,彼此都有些许尴尬,人心就是如此。
不因为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些许大事,而感到恐惧与惊讶。
只是对于未知的力量,与表面的威胁,而提前设防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