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不悲不喜,重整衣衫,来到凌霜面前跪下,“三兄,请喝茶。”
凌霜面无表情地接过茶,喝了一口后,递给玉壶一把竹扇,淡淡地说:“最近武馆事务繁忙,可能我没时间教你练习了。”
玉壶面色一黯,点了点头。
常氏见敬茶仪式结束,便对其他人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先各自去忙吧,阿纯,你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待众人离去,厅堂里只剩下常氏和周纯。
常氏拉着周纯坐下,语重心长地说:“纯儿,你也看到了,珠玉对玉壶的态度实在不好。玉壶这孩子命苦,好不容易进了咱们家,你可得多劝劝珠玉,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要和和气气的。”
周纯点头,心中虽觉得有些为难,但还是应道:“父亲,我明白,我会找机会跟珠玉好好谈谈的。”
常氏似是要证明什么,又说:“玉壶虽然在那见不得光的地方长大,但他没说慌,他确实是处子之身。”
说着,常氏从招财递过来的匣子里拿出那条染着血迹的白绫,递给周纯,“这是今早我让招财去新房收拾时取来的,他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孩子,和你们一样的,咱们可不能亏待了他。”
周纯看着那刺目的血迹,心中猛地一震。他最是知道,妻主昨晚根本就没和玉壶在一起,这血迹从何而来?
常氏见周纯神色有异,疑惑地问道:“纯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惊讶的样子?”
周纯定了定神,“没……没什么,父亲,我只是没想到玉壶……竟如此贞洁。”
“所以啊,你更要劝劝两个小的,不能再这么横眉竖眼了的了。”说着,常氏拿出两个匣子,“这两幅头面,你拿去给珠玉他们,就说是我补贴他们的,一定要好好劝劝他们。”
“是。”
周纯出了屋,便去徐珠玉的院子,彼时徐珠玉正在院子里逗弄鸟儿,看到周纯前来,招呼道“大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说着一顿,“莫不是又要来教训我不该给玉壶脸子看?”
周纯笑道,“你也知道你给了人家脸色看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哼,不过就是一个假模假样的狐媚子,他值得什么好脸色。你要怎么骂我,你说吧,你是大哥,说什么我还不是只能受着。”徐珠玉赌气说道。
“我不骂你,是公爹叫我来的,诺,给你。”周纯递出首饰匣子。
徐珠玉打开一看,“哟,这头面恐怕不便宜吧,公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给我这个?”
“公爹不是看你受委屈了吗,特意叫我来送你的。”
徐珠玉瘪了瘪嘴,想说什么又没说。
“我们好久没出去逛街了,陪我出去走走?”
徐珠玉正觉气闷,面对周纯的邀约,二话没说答应了。
两人一路驾着牛车着来到武馆,凌霜正在场中为徒弟们展示剑法,一招一式虎虎生风。
看到周纯和徐珠玉,他收了剑迎上来:“大兄,二兄,你们怎么来了?”
周纯说道:“三弟,先歇会行吗,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