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饶是知道李致然在开玩笑,面色也止不住的嫣红,他生怕被赶车的二四听到。
急忙用手去捂她的嘴,“我收下还不成吗!”
他想着,周纯和徐珠玉都有产业,就他一个人全靠赏金过活,虽说李家每月有月例银子发,吃穿也用不着他花钱,但他还是不习惯手心向上。
不然用这笔钱,在京城开一家武倌或者镖局吧,叫上小师弟。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如果能经营的好,到时候利润三个人均等分。
他这样想着,便也这样说了,李致然笑着点头,“我看行,师兄的武艺超群,随便露两手都够她们学了。赶明我让木管家帮你看院子去。”
凌霜知道李致然不会反对,但没想到她那么积极,“致然,我若开了武倌,肯定要亲自下场教徒,难免会有肢体接触,这你介意吗?”
李致然一愣,她完全没想过凌霜会担心这个,她握住凌霜的手,认真的说,“只有那些自卑自艾之人才会把夫郎紧紧锁在深闺之中,生怕被别人抢走。我虽不才,但也相信师兄与我的情义情比金坚,非寻常人可比。又怎么会担心呢。”
凌霜有些感动,他反握住李致然的手,“致然,你真好,但我在外面抛头露面,你的同僚会如何看待你?”
“师兄,不用担心,她们爱说就让她们说去。难道我们的日子是活在她们嘴里吗。如果我真天天把你闷在宅子里,你恐怕过不了几天都要憋出病来。”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活的称心如意最重要,别人怎么说,管她的呢。”
凌霜终于放下心来,情难自已的亲了李致然一口,他选的人,真没错。
虽说人在朝堂,却似江湖女儿的心胸宽广,洒脱飒爽。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家,厅里还有一盏小灯亮着,徐珠玉生产不久不能熬夜,带着小安宁睡觉去了,现在坐在桌旁的只有周纯。
他翻着一本书在看,旁边放着红泥小炉。
见凌霜和李致然回来,他赶忙起身,从凌霜手里接过李致然,关切的问,“妻主,你还好吗,今日赴宴可有喝多?”
“一切都好,纯儿为何还不睡。”
“我给你炖了玩醒酒汤。”周纯端起炉子上的盅碗,递给李致然。
李致然接过来,温温的正好合适,喝下去很慰贴。
“阿纯,你总是这么贴心,不过天色晚了,这灯不亮,还是少用眼吧。”李致然指指周纯的书。
“不碍事,我白日里要忙孤男坊的事情,还有至儿,现在是一刻也离不开我,只有晚间清净一些。”周纯笑的温婉,他从小就喜欢看书,只是嫁到李家后,要操持家务,事事样样都要他来做,好在现在李致然变了模样,日子越过越好,做什么事情都有下人。
他只需要带孩子,侍奉常氏就行了。书也是从来不缺,想看什么,李致然都从不禁他。
他感觉这日子,竟是比未出嫁时更好了。
周纯看李致然喝下一盅汤,便放心的要走,凌霜有点不好意思,悄悄对李致然说,“要不你去陪大兄?”
“不用,你大兄有了孩子,现在恐怕还不乐意和我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