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一身崭新的大红状元袍,头戴璀璨夺目的状元帽。骑在一匹高大健壮的白色骏马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英姿勃发之意。
她身后半个马位跟着榜眼和探花,她们同样身着华服,骑着高头大马,虽然风采略逊于状元,但也是满脸的喜气洋洋,毕竟能够在众多考生中脱颖而出,名列前茅,亦是无上的荣耀。
再往后,则是此次科举考试中名列前茅的进士们,她们身着统一的蓝色进士服,整齐地排列着,个个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彰显着文人的儒雅与风度。
游行队伍所到之处,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纷纷欢呼雀跃,掌声雷动。
人群中不时有人高呼:“恭喜状元娘!”
“状元娘好风采!”
“我朝人才辈出啊!”
“往年都是探花娘子最年轻最俊俏,没想到今年居然是状元娘最美!”
“是啊,文采又好,样貌又美,只可惜我弟弟已经定亲,不然一定要嫁给她。”
大夏向来有榜下捉媳的习惯,不少官宦富商带着儿子前来相看,一路上李致然收获许多香囊,香帕,有些是胆大的男郎直接上前递过来的,更多的是从楼上扔下来的。
那些香囊各式各样,有些绣着并蒂莲、有的绣着双飞燕,而且都散发出阵阵香气,显然都是各家公子精心准备的。
李致然骑在马上,面带微笑,一一接住那些抛来的“暗器”,她那矫健灵活的身姿,引得周围的百姓又是一阵欢呼。
这时,从街边的一座酒楼上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那琴音如潺潺流水,又如林间清风,婉转悦耳,在喧闹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空灵清幽。
李致然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二楼的窗边站着一位身着月白色长群的男子,他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如烟似雾的双眼看着这边,手中轻抚着一把古琴,正是那琴音的来源。
琴声不止吸引了李致然,也吸引了众多的目光,有个女子惊呼,“那不是绿绮楼的玉壶公子么!”
"谁?你说谁?”
“玉壶公子啊,京城的第一清倌人!”
“你是说那位艳冠群芳,琴棋书画,长得和天仙似的玉壶公子?”
“是啊,我远远的看过他一眼,没错,我敢肯定就是他!”
楼上的美人仿佛听到了楼下的纷纷议论,他的身影很快隐退在窗内,只留下众多女子一阵遗憾。
在这同一栋酒楼,旁边的一个包厢,里面也有数名少男在凭栏倚看。
“曾珏,那李状元真俊俏,比你形容的还好看呢。”
说话的是刑部侍郎的小公子,年菲菲。
这里正是翰林院学士曾帆明的小儿子和他闺蜜们订的包间。
“对呀,可惜已经成亲了,她还那么年轻,太可惜了。”一个胖胖的公子叹息道。
“刘哥哥,你是不是恨嫁了呀。”年菲菲打趣他。
这位公子是礼部尚书刘荔的小儿子,正是二八芳华,因为眼界过高,一直没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去,你才恨嫁呢。”他矢口否认,心里却有些难过,本来娘亲是有意将他许配给状元娘的,可惜她已经有夫郎了,她又是绝不可能去做侧夫的。
除非她休夫!
“这里头好看的进士娘子也不少嘛。不一定非要选状元呀,你看那个就不错。”
曾珏指着队伍里头一个小麦色皮肤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