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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宏回到房里,黄氏还在翘首以盼,见她回来,连忙起身,“妻主,家主她老人家怎么说?”
“怎么说怎么说,说她要去京城告御状,说这李举人娶了我们徐家的嫡子当侧夫,还不满足,还要娶小的,该下狱。”
黄氏瞠目,“啊。。。这恐怕不好吧,这不是让我们家成了笑柄了吗。”
“而且。。。圣上会管吗?大夏律法好像也没这一条吧。。。”
徐云宏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是笑柄啊,知道就别在那瞎叨叨,去把儿子哄好,别让他整日里哭哭啼啼,伤了身子你就高兴了。”
说罢,也不理会黄氏,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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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徐家为了徐珠玉的事情皱眉,也不说玄风为了自己的徒儿日夜兼程。
且说京城都御街一座大宅子里,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女子,拿着一份邸报在细细阅看。
“那人找到没有?”她出声,语调优雅轻慢。
侍立着的那人却惊出一身冷汗,谁都知道,主人越是生气,越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把头垂的低低的,“属下无能,没有找到。但他身负重伤,想必也活不了多久。”
"同伙呢。”
“那营救他的同伙,属下是亲眼看到她们坠崖的。”
那女子撇撇茶碗里的浮沫,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尸首?”
“回主子,属下去方圆十里都搜寻过,没有见到尸首。。。。。。”
“呲!”
话都还没说完,那人手一扬,滚烫的茶水,全部泼到了站立的女子脸上。她脸颊上原本就有一处疮口,现在还没愈合,又被沸水一破,疼痛可想而知。
尽管如此,她都没敢哼一声。
“哼,要你们何用,一个残废都找不着。”
“今天债收不回来,明天人跑了,我褚御风就是这么任人欺辱的吗!”
“再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陈三低头,闷声回答。
褚御风挥挥手,陈三恭敬的弯腰退出去。
她又拿起另外一份邸报,她眼神极快的扫视,冷哼一声,“想当天下学子座师是吧,你以为你是谁。”
“飞鸾!”
“主人。”一个男子上前,他年约二十七八,身材妖娆,行动中不觉带着一丝媚意。
“礼部刘荔那家伙有些不听话了,你知道怎么办吧。”
“属下明白。”
女子坐在高位,一封封的查看邸报,又一件件的发号施令。
天上下着雪,空气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书房外候着的人排成长列。有些等的久的,已经冻的浑身发抖。
但她们没有一人出口抱怨,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只是眼睛盯着大门。
盼着自己进去的时候,主子能有个好心情。
陈三沉着脸出来,就地抓了一把雪敷在脸上,冰冷的雪麻木了脸上的灼热,她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大步踏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