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以为……你想现在就研究研究呢。”
“我只负责战斗,又不是什么科学家……而且这地方一时半会也修不好,放着也算是个掩体……”
彼此之间都不提某种潜在的理由,两个人互相说笑着,话题也渐渐转向了其他的地方,像是联盟杯的战况,塔尼亚的现状,公国的未来,以及他们自己的未来等等,直到日落西山,光线逐渐变得昏暗的时候,几个带着几个手下玩家才大步走到了他们的身边:“你们两个,看上去很闲啊?”
“这不是在等你吗?”
早就坐下来的骑士玩家从地上爬起,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调查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各路都没有现什么异常。”名叫板栗的战士回答道:“唯一麻烦的就是地下水道那里,据说……那个伊洛特最后被击杀在那个地方的入口,所以谁也不敢保证,现在的下水道是安全的。”
“唔,那下面是很麻烦,想要全部搜一遍……”断山岳与骑士对视了一眼:“一时半会是不可能了。”
“杜斯克将军留在了东门边。”另一个名叫绯红苍炎的玩家在另一边说道:“许多人劝他回都休养,不过他坚持留在这里,尤其是听说了战斗最后的结果之后……”
“哼……”
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骑士大叔才出了一声冷哼:“他是怕回去之后会倒霉吧,加上上次的事情,这已经是法尔斯要塞第二次遭难了,要是那些目光短浅的议员们闹起来……怕是帕米尔也扛不住。”
“不会的,公国不像帝国,已经没有多少人可用了。”断山岳沉吟道:“自断经脉这样的事,他们应该不会做的,只是……”
“以杜斯克目前的情况,能应付后面的战斗吗?”他转头问道:“他的伤势如何了?”
“不清楚,他现在正在酒馆中临时休息,暂时还无法确认他的状况。”之前的那个人回答道:“不过……想必是没什么大碍的。”
“死的死叛的叛,要塞这里已经没几个顶用的人了。”断山岳叹息道:“以眼下的情况,公国估计也不会征调出多少军官来这里……唉。”
“以后的时日,有我们忙的了。”
又是一段难言的沉默,来自公正之剑的骑士突然拍了拍他的头盔:“对了,有一个人……”
“军需官维塔克,他怎么样了啊?”
“他没事。”板栗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唔……倒不如说,他那边很安全。”
“我们过去问的时候,他与他所在的军备库完全没有被袭击的模样。虽然附近有战斗过的痕迹,但那种感觉……就像是那地方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般。”
“哼,我就说……这个要塞里有名号的人物,就没有一个善茬。”骑士玩家冷笑了一声,抱着双臂望向了别处,倒是断山岳接着他的话头继续问道:“还有呢?其余的npnetbsp;“副官拉兹路应该是被炸死了,还有与他一同的几个幕僚……守备长纽兰战死,那个后勤官蔡特,听说有人在他的营房现了他的尸体,似乎已经是被人灭口了的样子……东城的守备队长祖霍听说还活着,不过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啊,对了,还有弗洛大师。”
板栗的话顿了一顿:“他依然一个人在那里工作,看上去也是安好的。”
“有消息说……”另一边的绯红苍炎立刻接道:“就是他杀死了伊洛特。”
“哦?”断山岳眼神一凝:“那岂不是正好?走,我们去会会他。”
“不合适啊大哥。”
绯红苍炎立刻拦住了对方的步伐:“那个铁匠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
“他现在正在见人呢。”
“谁?”
“他啊……”
黄昏中,断山岳的脸色犹如即将落下的夕阳,慢慢地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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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
潮湿的大厅内,听完了段青讲述的铁匠缓缓地放下了自己的铁锤,铜铃般的眼睛也闭了起来:“斯兰柯……呵呵。”
“这位……铁匠大师,您也不必……”
“我没有难过。”
犹如狮子低吼一样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大厅的四周,让段青也有一种想要捂上耳朵的冲动。不过从对方的表情来看,这已经是他的低吟了:“公国的将士有这样的命运,已然是他的光荣,至少……他战死在了沙场,而不是被议员赶回了老家。”
说到这里的弗洛大师回过了头,望着段青的面庞:“最伤心的应该不是我,而是杜斯克……”
“以及你手里的那个挂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