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一世失去后,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愚蠢。
而在简浩信看不见的地方,齐龄哭了。
允礼递了一盒纸巾给他,启唇难受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齐龄摇了摇头,悲伤道:“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自认为自己生活在泥泞里,而简浩信未来还有很多选择。
而他也的的确确是累了。
齐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努力把眼泪收起来后说:“谢谢你帮我,允先生。”
允礼有私心,只有齐龄愿意麻烦他,他才有机会靠近对方。
从前碍于这个人是简浩信的恋人,允礼会克制自己。
而如今,倘若像齐龄说的这样,他和简浩信不再产生交集,那么,允礼也会勇敢地追求自己所爱。
允礼的家庭不像简浩信,他的父母通情达理,只要是允礼喜欢的,他们都会选择接受和祝福。
只要齐龄愿意。
可齐龄当下显然不再考虑这些东西,他只希望自己能够早点康复,可以亲自照顾齐年。
而允礼自然也不会心急。
允礼把齐龄安排到了一间小公寓里住下,生怕齐龄有心理负担,他解释道:“这里常年无人居住,没什么人气,都租不出去也卖不出去,所以你住在这里当是帮我的忙了。”
齐龄知道这些话都是允礼为了稀释自己的心理负担才故意这么说的,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当下自己连生活能力都丧失了,谈何给允礼什么回报的保证。
他只能感激地说:“谢谢你。”
而离开简浩信的齐龄,精神状态却一天比一天恢复。
齐龄积极地生活,在身体恢复了一些之后,他便帮着允礼打扫公寓的卫生。
医生说过,齐龄需要适当运动,所以允礼在保证对方不操劳的情况下没有阻止他的帮忙。
因为允礼没办法时时刻刻守着齐龄,所以请了个护工照顾他。
而自己则在晚上或者周末的时候过来陪他。
周末是允礼认为最温馨快乐的时光,当天护工会放假,允礼自己去买菜,亲自下厨给齐龄做吃的。
齐龄则在旁边为他打下手。
两人一日三餐都是这个模式。
齐龄暂时不想外出,允礼就陪他在家里待着,担心他闷,会陪他打牌、下棋或者玩游戏。
齐年也被允礼请人照顾得很好,允礼承诺道:“等你状态再好些,我就带你去看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