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自道目光落在宁缺身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嘲弄和咄咄逼人。
他现在才是弱势的那一方。
“好,我答应你。”
谢自道沉思许久后,答应宁缺。
这两个条件宁缺并没有蹬鼻子上脸,只是有损他的面子而已,还可以接受。
谢自道答应,宁缺嘴角微微上扬。
“我需要魏公向我定远城提供煤炭,所以魏公绝对不能出事。”
“此事,你明日看着办吧。”
宁缺说完,转身向谢府外走去。
谢自道看着宁缺的背影,杀意闪现又消失。
他向四处看了看,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那个威胁自己生命的人究竟在哪里。
这种无法预知却明知就在身边的恐怖,真的让人非常窒息。
目送宁缺离开后,谢自道将一个亲信唤来。
“给我死死地盯着宁缺,看看有什么人和他接触!”
谢自道觉得,那个暗中威胁自己生命的人一定会和宁缺接触。
可宁缺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所以,从进入京师开始,他们两个没有见过一次面。
返回客栈,宁缺静静望着窗外的阴云。
狂风吹彻,阴云非但没有被吹散,反而聚集的越来越多。
翌日,群臣再次上朝,皇帝看着谢自道和宁缺,一阵头疼。
可今天,谢自道竟然主动发言,并且推翻了之前的所有言论,说是自己调查出了问题,魏公和谢自道都无罪。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全部惊动。
什么调查出了问题,根本没有问题。
谢自道突然改变说法,和当初皇帝撤回迎娶镇南王之女之事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