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糯米。”大叔笑着回答:“蒸好的糯米再拿去发酵,酿成米酒,你闻闻,这糯米的香味是不是很特别。”时矜轻轻吸了吸鼻尖,确实在这糯米的香味里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这是什么?”“这是琼花,咱们寨子里自己种的。”大叔说着有些自得的抬了抬下巴:“咱们酒坊最出名的就是琼花酿了,以前游客多的时候,这款酒卖的都供不上货。”“就是现在”“算了不说这些。”大叔突然抬头看向时矜:“我看你对这酒很感兴趣,要不要尝一点试试?”时矜迟疑。大叔没看出他的犹豫,他转身从身后的酒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瓶酒:“这瓶可是我的珍藏,三十年的老酒,我一直不舍得喝呢。”他找出一个小杯子倒出一点,颇有些献宝的意味:“来,尝尝看,这可是好东西。”作者有话说:还记得咱时崽有个一杯倒属性么(笑郁辞洗完琼花,才发现酒坊来了个熟人。于尤看到他也很意外:“郁辞哥,你也在啊?”一旁站着的女人左右看了看:“你们认识啊?”“嗯。”郁辞将手里的竹筐放到桌上:“定酒的事有人联系你了吗?”女人点头,笑的灿烂:“说了说了,也幸亏有你,不然现在没游客,阿爸的酒坊就真的撑不下去了。”“定了就行。”郁辞没说太多,他看向一旁的于尤:“时矜来了吗?”于尤:“来了,在去外间逛了好像。”郁辞走出去的时候,外间的大锅还在咕嘟嘟的冒着烟。于叔不在,只有时矜一个人坐在了锅旁的竹椅上垂头看着手机。竹椅刚好被吊脚楼外种的琼花树投下树荫,时矜也就没撑伞,一身黑衣黑裤的藏在树荫下,身后是满树的琼花,一时竟也分不清是人衬树还是树衬人,总归是一副绝美的风景画。郁辞靠在门框上多看了一会。“辞小子,你站这做什么?”直到身后传来于叔疑惑的询问声,他才直起身来:“没事。”郁辞踩着竹制的地面一路走向竹椅:“时矜。”时矜抬头,颜色浅淡的琥珀色眸子看向他,似乎停了一会,然后才道:“嗯?”“参观完了吗?”郁辞挑了挑眉,笑:“该回去了。”时矜从椅子上站起身,点点头:“回去。”郁辞站在门口等他。于尤说还要看会酒,让他们先走,郁辞也就没管他。头顶的琼花被风吹散,零零散散的飘落几朵花瓣。郁辞漫不经心的将落在肩头的花瓣拂去,看着时矜从外间走来。时矜的步子走的很慢,每一步走踩在同一个位置,一步一步的像是在印什么倒模。跨门槛的时候,他停了一下,抬脚,目光自然而然的平视前方,却不妨脚抬的不够高,一个不小心就在门槛上绊了一下。郁辞眼疾手快的捞了他一把,这才没让时矜直接摔在地上。心惊之后就是轻笑。时矜有些羞恼,他不太高兴的推开了郁辞,却也没忘记要道谢:“谢谢,我自己走。”郁辞挑了挑眉,松开他的手腕:“你能走吗?”时矜蹙眉:“我可以。”说着他就抬脚往前要下楼,却在踩下第一级台阶的时候又险些踩空。郁辞这回算是发现了不对劲。他微微低了头,视线仔细的盯着时矜的脸,认真的观察他的表情,随后得出了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结论:“你醉了?”“我没醉。”时矜否认,他的意识还很清楚,知道自己现在要回客栈:“我们要回客栈。”醉鬼都会说自己没醉。郁辞从善如流的换了个问法:“你喝酒了?”时矜似乎迟疑了几秒,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于叔让我喝的。”郁辞眉梢挑起:“喝了多少?”“一口。”时矜这次回答的很快,他抿了抿唇:“于叔说那是他的宝贝,只能尝一口。”郁辞:“”他试探着问:“那酒是不是放在那口大锅后面的柜子里的?”时矜觉得自己有些晕,但是郁辞还在不停的问东问西。他有些烦的拧过头去,任郁辞再问什么也不开口。郁辞:“”行吧,小祖宗一个。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冲着时矜伸出手:“来吧,牵着我,小心摔了。”时矜看他一眼,抿着唇自己扶着楼梯下去了。郁辞只好跟在他身侧,小心的护着他,以免这个醉鬼一脚踩空摔下楼梯。但好在,虽然中途踉跄了两次,却还是平平安安的踩到了平地。等时矜终于下到一楼的时候,郁辞感觉自己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