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他身边能见到的长得最好的就是他那个长得跟个仙儿似的室友吧。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郁辞指尖摩挲两下,抬起头。别的不说,眼前这姑娘确实长得还行。郁辞也不否认,语气诚恳:“你很好看,就是吧”安如素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就是什么?”郁辞摸了摸鼻尖,脑海里正努力搜寻着借口,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一道眼熟的黑色身影。没有过多思考,他直接转身,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了身后路过的人的手腕。时矜不防,脚步略微偏移,很快又站住了。他抬起眼皮,疏淡的眸光透过琥珀色的眼眸,一如初见的冷淡。郁辞来不及思考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以及这冷淡的态度,握住时矜手腕的手略微用力。时矜眉心微蹙:“你——”失了重心的脚步不可抑制的向前几步,男人高大的身形像一张密实的网,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就将他笼了个满怀。此时正值艳阳,彼此的体温却比晕开的热意来的更加清晰而深刻,时矜只需微微转头,嘴唇就能触碰到男人带着热度的脖颈皮肤。修长而坚实的脖颈线条上,浅靑色的动脉线条微微鼓动,彰显着强盛的生命力。他兀的垂了眼皮。略低的嗓音带着滚烫的气息擦过耳际,在冷色的脸侧燎出阵阵酥麻。“室友,帮我个忙。”时矜抿了抿唇,也跟着压低声音:“什么。”手中的腰肢清瘦而柔韧,郁辞下意识握紧了掌心:“帮我应付一下相亲。”滚烫的温度透过夏日单薄的衣衫浸染皮肤,时矜眉梢微蹙,没说话,抵在身前的手却微微松了力道。郁辞知道他这是默许了,唇角勾起,张扬的眉眼便肆意舒展开来:“我保证,就这一次。”桌前的安如素看的皱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洛圆圆翘着两只脚丫子,脑袋歪了歪,捧着冰可可安静的看着。“抱歉。”郁辞揽着时矜的腰,先是态度诚恳的道了歉:“今天这场相亲我事先不知情,包括洛圆圆。”被点到名的洛圆圆眨巴两下眼睛,点了点头:“本来今天应该是钟姨陪我逛的。”“至于相亲。”郁辞看向安如素:“我爸没有提前通知我,否则我今天不会出现在这里。”安如素冷着脸看他,又看了看站在郁辞身侧的时矜:“那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郁辞稍微用了些力,将人彻底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如你所见。”他挑了挑眉,唇角掀起,出色的脸蛋配上那张扬的神态,帅的一塌糊涂。可惜这人不是单身。更可惜的是安如素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身侧的青年。对方垂着眼皮,面色平静,哪怕就这样站着不动,那张脸都出色的令人发指。更心碎了是怎么回事。安如素狠狠的磨了磨牙:“行,我懂了。”她坐回桌前,拿起桌上的咖啡猛喝一口。香浓苦涩的咖啡液浸润口腔,同时也让她的大脑清醒了不少:“我回去会如实和郁伯伯说的,另外”安如素抬头,一双上挑的凤眼略微鄙视的看着郁辞:“既然有了对象就早点跟家里说,不然——”她偏了偏头:“喂,这位帅哥。”时矜微楞,视线有些迟疑的与她对上。“对,就是叫你。”安如素点了点头,笑的挑衅:“你这男人不行,跟你谈恋爱却不跟家里说,不是缺根心眼就是骑驴找马,无论哪个都不是什么好鸟。”她撩了撩披在身后的波浪卷发,唇角勾了勾:“如果你跟他分手了,也可以考虑一下我。”“啧。”郁辞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安小姐这做的可不地道,当着我面挖我墙角?”安如素掀起嘴角,没看他,而是伸手轻拍洛圆圆的后背:“团子,走了。”洛圆圆应了一声,把喝空了的杯子放到桌上,跟着安如素的脚步一溜小跑着走了。“你可以松手了。”时矜垂了眼睫,语气淡淡。郁辞眉梢挑起,非但没松手,还略微用了些力将人搂的更紧。他略微弯了腰,身子前倾,目光懒散的落在青年冷白色的脸上。时矜的睫毛微卷而细长,是纯正的鸦黑色,在窗外投入的光晕中微微颤动。他抿了抿唇,抬手抵住了郁辞的胸膛,语气略重,带着提醒:“郁辞。”郁辞懒散的扯了扯嘴角,松开揽在他腰间的手,唇边笑意调侃:“大家都是男人,抱一下也没什么吧。”时矜不语,沉默的退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