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秋操控着电脑办理退房,在等待系统生成信息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今天走的事,郁辞哥知道吗?”时矜微顿:“不知道。”他原本打算昨天跟他说这件事,但是郁辞似乎在躲他。时矜垂了眼皮:“麻烦待会你帮我转告他吧。”阿秋心底纳闷,面上却点了点头:“好,没问题。”时矜付了房费,又向阿秋询问了青柳寨是否有收取快递的地方,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他留了地址,背着背包出了客栈。来时是阴雨连绵的夜晚,走时是阳光明媚的清晨。时矜举着伞,脚步放慢了些,将青柳寨的景色都纳入眼底。不知不觉间,青柳寨的寨口到了,黄红色的出租车早已停在路口等候。时矜加快了脚步,打开后座,将手里的笼子先放了进去:“抱歉,久等了。”司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事,你这也没迟到,系好安全带哈。”他看了眼笼子,有些好奇:“这笼子装的什么?”“兔子。”“兔子啊。”司机点头,接着转回头去准备开车:“没别人了吧?没别人我就走了?”“嗯,就我一个。”红黄色的出租车启动,一路摇晃着驶离青柳寨。作者有话说:想说一句辞哥笨蛋!阿秋在目送着时矜走出客栈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她站在原地,半晌脑海里莫名冒出了一个念头:他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这可不行。阿秋眨了眨眼,一个转身从柜台绕了出来,接着一路小跑着上了三楼。三楼时矜原本住的房间现在开着门,里面的东西都收拾的整整齐齐,被子也叠好了,干净的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阿秋的眼神在那间房间一掠而过,迅速的定在了对面的房门。她上前敲了敲门:“郁辞哥?”房内响起了些动静,很快又安静下去。阿秋等了一会,再次抬手敲门,这次她稍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同时扬声:“郁辞哥,你起了吗?”房间里的声音大了一些,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动静,随后是拖鞋踩在地板上一路向门口走来的声音。阿秋退开一步。下一秒房门打开,露出郁辞略带烦躁的脸。他像是刚被吵醒,眉眼都半眯着,浑身的起床气几乎要凝成实质。见到阿秋,郁辞勉强压了压火气:“怎么了?”阿秋这还是第一次直面郁辞的不耐,她稍微有些被吓到了,很快却又反应过来:“郁辞哥,时矜哥今天早上走了。”“走了就走了,跟我说什”这话说到一半,郁辞反应过来,锋利的眉梢猛地向下一压,刚还朦胧的瞌睡瞬间跑了:“你说谁走了?”阿秋眨眼:“时矜哥,他今天早上退房走了。”郁辞胡乱的薅了把头发,眉心锁起,他松开门把,转身回房,拿起床边的衣服就往行李箱塞:“什么时候走的?”阿秋没跟着进去,她站在门口:“早上天刚亮,说是提前定了出租车。”她算了算时间:“大概二十分钟之前吧。”“嗯。”郁辞将行李箱拉上,直奔门口:“我也回去了,陈姨那边你跟她说一下,我下次再回来看她。”阿秋乖巧的让开了门边的位置:“好,我跟奶奶说。”身形高大的男人提着行李箱快速的下了楼。阿秋下到二楼的时候,刚好从窗边看见那辆嚣张的吉普车压着青石板路,朝着寨子外的方向扬长而去。于尤被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吵醒,他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迷迷糊糊的跟站在厅堂的阿秋打了声招呼:“早啊,阿秋。”阿秋笑眯眯的看着他:“早啊。”于尤打着哈欠,一脸还没清醒的睡意:“我怎么听到了车子的声音,是有客人来了吗?”“没有哦。”阿秋摇头:“是郁辞哥,他开车走了。”于尤一愣,瞌睡走了大半:“走?是我理解的那个走吗?”阿秋点头:“对,时矜哥今早因为工作提前回去了,郁辞哥知道以后也收拾了行李回春城了。”于尤彻底懵了:“时矜也走了?”他现在有点怀疑人生,他不过是睡了一个觉,怎么一觉睡醒两个人都走了?这是在他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阿秋笑眯眯的摆弄着厨房的菜:“你想吃什么早餐呀?”于尤挠了挠头,纳闷了:“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当然高兴。”阿秋笑着抬头,一脸高深:“说不定下次时矜哥回来,就是另一个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