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晚拧眉,“你总是说凭什么,却不想想初稚又凭什么要受到你这些年的欺负。”
“她对你好的时候你珍惜过吗?你从始至终都在践踏她的真心,把她当成仆人,你圈子里的朋友喜欢她,夸赞她,你权当听不见,只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这样的人又凭什么能得到她?”
“初稚生活在薄家,对你好了这么些年,给你提供了多少情绪价值啊?又给你长了多少脸啊?每次你出门,那帮兄弟不都羡慕你身边有个听话漂亮跟班妹妹吗?”
“可你也许是局中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她应该对你付出,因为觉得是她欠你的,事实如此吗?”
薄晚轻声说:“初稚不欠薄家,初稚出现在薄家,于薄家而言从始至终都是恩赐。”
“我成绩不好她帮我补课,你在外面结交乱七八糟的朋友,青春期差点误入歧途也是她拉你上岸,让你没有像某些富家公子一样不学无术,纨绔不堪……我们三个人,她付出的永远是最多的,把自己永远摆在最低的位置。”
“这么多年了……”薄晚无奈道:“只有小叔叔是将她当祖宗供着的,你放她走吧。”
别阻碍我
放她走?
“难道就只有小叔叔对她好么?”薄叙有些委屈,“你和爷爷……”
“爷爷对你才是最好的,对她……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爷爷不是完全对她付出真心的,至于我,我心里很清楚,小时候我不懂事,对她也没多好。更保护不了她。”
总而言之呢…
薄家只是尽到了养她长大的义务,仅此而已,至于其他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亲情没给她,关心没给她,平等的尊重似乎也没给过她。
薄叙黑色的眼眸逐渐降到冰点,他不爽薄晚说的这些话,可偏偏又有道理。
缄默半晌后,淡淡道:“我以后会补偿她。”
说完,薄叙转身往外走。
薄晚顿住,连忙跟上去,“你想做什么啊!”
“老哥,你别发疯啊,你到底要干嘛?”
回应她的只有薄叙的背影。
怕他真的乱来,薄晚使出吃奶的力气抓紧他。
但薄叙现在完全失了理智,像古代的暴君。
用力甩开薄晚,将她推到地上。
薄晚身体和地面猛地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吻,痛的她全身仿佛快要散架,骨头好似都要断了。
薄叙冷眼觑着薄晚,淡淡地说:“别阻碍我。”
薄晚身体顿了顿,无语凝噎,“我没有……”
“哥,我只是希望你冷静一点,别发疯。”
她快疼死了,薄叙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她刚才摔的那一下,好像全身都要废了。
薄叙眯了眯眼帘,“我没有发疯——”
“初稚本身就是我的,你既作为我的妹妹,应该支持我的所有决定,不是么?”
薄晚:“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