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害人了。”老板娘一肚子怨气。
“你喜欢他?”
“要你管!”
“那倒也是。”
“我就特别搞不明白,你老公都死了那么多年,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他呢?作什么作呢?”老板娘的话开始夹枪带弹。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西太后保持着风度。
“要我说,你们这些高级知识分子真的就是生来浪费时间的,他这么多年来,很苦,你知不知道啊?无儿无女,退休了一个人搬到半山腰去住,还得自己做饭洗衣服,我去给他洗,还不愿意,两个人对眼了,不就是凑合在一起过日子吗?把日子过好不就行了吗?去追求那些高深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呢?你怎么能让他对你死了心呢?”老板娘长篇大论。
“我没兴趣听你们的事。”西太后听着有些不耐烦。
老板娘一边抽烟,一边说道,“要说我姜美昕,除了学历没你好之外,也没什么地方输给你,现在就给你两条路,反正你也不是很讨厌他,一,要么你就照顾他,你两结伴过日子,这,是我做的最大的让步了,二,你想个办法让他死心吧,我都快愁死了,一辈子过得那么凄苦干嘛?眼前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对他那么好他都看不见啊。”西太后说老板娘说这些话的时候因为有些情绪激动就抓着她的手,西太后是谁啊,苏牧的洁癖就是遗传她的,陌生人,她很排斥那种身体接触的啊,再加上老板娘的话语越来越强势,西太后有些不耐烦,甩开她的手,说,“不好意思,我刚已经说过了,我和他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们之间是你们之间的事,请您自重。”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是这个德行呢?说软话还听不下去还是怎么地?”老板娘就是那个脾气啊,又火爆又随性,说着就开始骂开了,说西太后水性杨花,当年年轻的时候明明就是已婚妇女还和任大叔走那么近,把人家任大叔撩拨之后又开始装纯情,人在生气的时候说话是怎么伤人怎么来吧?
当时老板娘就那样,捡最恶毒的说,西太后实在听不下去了,骂了句神经病就要走,而老板娘本来要去拉她,两个人拉拉扯扯间,西太后脚一滑,就向下摔,本能地双手想抓住什么,然后就抓到了老板娘的脸。
这情况混乱的,等师兄买完水回来之后,西太后已经摔倒在了地上,据说当时师兄的脸已经完全铁青地开始冒烟,三两步跑过去,旁边已经堆满了人,两女人怒目而视,然后任大叔就把西太后送医院去了,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据说任大叔好半天才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道歉,“对不起。”
“又不是你让我摔的。”西太后还有些怨气。
“我不该让她跟来。”
“算了,几十岁了还这样,也不怕让人笑话,我就不送你了,你们自己走吧。”
“我先送你回家。”
任大叔把西太后送回去之后,道了声珍重就走了。
西太后说完又喝了一杯酒,这个故事有点长啊,好难让人消化,而关于老板娘不知道她的结局会是怎样的,按照任大叔的性格,老板娘此举实在是不英明啊,我娘拍了拍西太后的手背,说,“算了,有缘无分的东西,随它去吧。”
西太后点了点头。
往事就回忆到这里了,突然我娘像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我们家方芳又不成熟又幼稚,没有办法托付终身?”
“事实啊。”西太后喝了酒就不装了,按她心里最真的话来说。
“那你们家苏牧就能托付终身了?年龄大点就成熟了?”